早上六点半,羊城白云国际机场。
我、张星宇、钱龙、谢天龙、地藏哈欠连天的从机场里出来。
钱龙伸着懒腰嘟囔:“睡得真特娘不舒坦,腰都快断了,待会必须喊俩年轻漂亮的小老妹儿给捏捏脚。”
“我靠,我忘了件重要的大事儿。”原本昏昏欲睡的张星宇陡然间一拍后脑勺,掏出手机翻找两下后迅速贴到耳边轻喝:“喂,是腾龙吗?你们是不是已经到我给你发的地址去了啊,呃..到了啊,那啥,计划取消了哈,实在不好意思哈,你跟俊杰说一声,晚上他朗哥请他吃饭。”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朝着我讪笑着解释:“忙懵逼啦,之前咱不是打算圈出来阮宸迪的,结果没想到事情进展超出预料,我就忘了给李腾龙打电话。”
我忍俊不禁的笑问:“那家伙急眼了吧?”
张星宇揪了揪鼻头道:“急眼倒是不至于,但咱肯定是欠下来柳俊杰一笔大人情,尽管人家啥也没干,怎么偿还的事儿你自己搞定吧,我待会陪迪哥找套房子去,顺便再让叶致远帮忙打听一下这边最好的学校和医院。”
我无语的骂咧:“操,这种破事咋老让我干呐。”
“废话,你是大哥,你不擦屁股谁擦,我说的对不对哥几个?”张星宇理直气壮的回头冲着兄弟几个笑问。
“对!谁让你是大哥,你欠我们滴。”
“大哥不就是老妈子嘛,干这事儿本来就应该。”
哥几个倒也给面子,就连不苟言笑的谢天龙都配合着起哄。
我们几个正瞎扯胡闹的时候,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留着长头发的青年径直走到我们跟前,声音干涩的开腔:“王总,一路辛苦啦,高总让我来接你们,到我们新公司参观一下。”
我微微一怔,当跟对方麻木的眼眸对视在一起后,瞬间认出来他的身份,这家伙不就是高利松身边的那个凌厉的保镖嘛,我记得他好像叫阿勇。
见我直勾勾的盯着他打量,阿勇再次摆出个邀请的手势:“王总,请..”
谢天龙和地藏一齐走上前,两人直接拿身体挡在了我前方。
我思索一下后,嘴角上扬的摆手道:“不碍事,是朋友,麻烦勇哥带路吧。”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钻进阿勇开来的一辆“埃尔法”商务车里。
张星宇肆无忌惮的翘着二郎腿轻笑:“老高这个逼养的,心眼真多,咱刚一回来,就马上安排人过去参观他的公司,这是暗示咱往后得多多走动呐。”
前面开车的阿勇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身后,不带一丝声音波动的回应:“张总您误会了,我们高总的意思是怕贵公司和别家相爱相杀,误伤了我们,所以提前让我带着诸位大哥认认门,千万别搞岔。”
“呵呵..”
“有一套。”
我和张星宇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笑声。
高利松玩这一波阳谋确实到位,先让阿勇来接我们,表示出来友善和尊重,完事再借着邀请我们去他公司做客为由,这是在告诉羊城的其他势力,我们之间毫无瓜葛。
没什么意外的话,我猜测高利松此时肯定不在公司,我们还会无巧不巧的碰上一个或者多个羊城的小团伙头领,他想透过这种方式压我们一头,明里暗里的拔高一下自己的身段。
不知道的人会认为,我们刚一下飞机就去拜访高利松,结果还吃了闭门羹,外面人不会去认真衡量我们和高利松之间孰强孰弱,只会透过这些旁枝末节胡乱嚼舌根子瞎猜测,也就是说高氏集团落户羊城,未发一枪,已经先替自己奠定好了段位。
最关键的是,明知道这狗日的想踩着我们脑袋立威,我们却无计可施,不去吧,显得小家子气,容易落人口实,毕竟高利松头天晚上刚在自己的地界帮我们解决过麻烦,去吧,等于承认他技高一筹,弄的我心里各种不舒坦。
谢天龙凝视前方开车的阿勇开腔:“当过兵吧兄弟?”
阿勇转动两下眼珠子,轻飘飘的回答:“两年野战三年警卫员,听意思,你也当过?”
“那你估计是老班长。”谢天龙舔舐两下嘴角,瞄了眼他握在方向盘的手掌道:“刚刚看你手上老茧挺厚的,握枪还是握刀?”
“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阿勇近乎敷衍的岔开话题:“王总,我们高总目前还在郑市,不能来招待您,不过他让我转告您,他一定会热情接待令弟的。”
我笑盈盈的摆摆手:“招待啥呀,都是自家人,况且羊城本来就是我们的地头,就算要招待也是我们地主款待你们这些客人,等老高过来以后,让他务必给我打个电话哈。”
面对我示威似的客套,阿勇皱了皱鼻子,没有再往下接茬。
张星宇心领神会的配合我继续笑问:“对了勇哥,一直不知道你尊姓大名,方便告知一下不。”
“我全名谢鸿勇,我老家就是揭阳的,不过现在家里没什么亲人啦,从部队退伍回来就跟着高总跑腿打杂。”阿勇似笑非笑的回应:“张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