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说到一半的时候,钱龙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朗朗,一个经常上咱家夜总会玩的哥们在他朋友家的赌局上碰上竹竿了,咱要不要过去溜达一圈?
我想了想后说:走吧,喊上蛋蛋。
临出门时候,我刻意给大小涛发了条短信,让他俩这段时间充当娘子军们的司机兼保镖。
三眼不放心的嘱咐我:办事时候多想想刚刚廖二叔的话,切记别冲动。
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
人的成长离不开经历,同样也少不得长辈们的鞭策,很多我们当时嗤之以鼻的老人言,总会在不久的未来,用实际行动啪啪的狂甩我们脸。
如果说齐叔是我走入这行的导师,那么廖二叔可能就是一个不算太称职,但又很博学的辅导员。
去的路上,蛋蛋负责开车,钱龙和我坐在后排,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这个竹竿的生平过往。
竹竿本名叫陆鹏,九十年代末在江北区也属的上小有名气的二把刀,只不过人蠢点背,零八年奥运会,这货顶风作案三四起,直接被打了个组织黑涩会的罪判了五年,等丫再出来以后,世道完全变了,他又属于那种吃嘛嘛不会,干啥啥不成的选手,越混越菜,最后就靠手底下一个小麻将馆和一帮刚出社会的小孩儿为生。
按理说我们跟这个路旁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也不知道为啥这货非要让手底下的小孩儿死咬着我们,不接受私了。
江北区老街的一栋普通民房改成的棋牌室里,我见到了那个传说的竹竿。
人如其名,那老小子大概四十五六岁,獐头鼠目,长得又高又瘦,两只凹进去的眼角旁边遍布眼屎,感觉就跟常年嗑药的瘾君子一模一样,我们找上门的时候,他正浑然不觉的坐桌边甩着扑克牌:飞机挂翅,有没有人要,没人要,我可跑了啊!
得到我示意的蛋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声:竹竿哥,你出来一下,我老板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你老板是哪个?竹竿回头瞟了一眼,猛不丁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和钱龙后,老脸刹那间涨红,极其不自然的站了起来,朝着我喊:朗老弟,有啷个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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