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静雅的寸步不让,我的眉头越拧越紧,刚刚才压下去的邪火瞬间又蹿了起来。
我指着她鼻子质问,你能负什么责?打着配合警察的名号诓骗病人家属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吗?
江静雅红着眼睛低下脑袋说:我有错我承认,我可以给你道歉,对不起。
算了郎朗。杨晨走过来拍了拍我后背眨巴两下眼睛,压低声音说:别待会再把医院保安给招来了。
冲我说完以后,杨晨又看向江静雅说:行,我们今晚上不接病人出院,从走廊坐一宿总没问题吧?
江静雅咬着嘴唇没吭声,不过仍旧挡在病房门口,看架势还是信不过我们。
杨晨靠了靠我肩膀,又朝钱龙和卢波波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个直接起身来到楼道里。
卢波波递给我一支烟说:朗哥别生气了,她估计就是个电影看多了,正义心泛滥的小女孩,整天幻想自己是女主角,帮着警察一块缉拿坏人。
杨晨笑了笑说,其实现在的社会挺缺少她那种较真的人。
钱少没少?我吐了口烟雾问他。
哥仨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
说罢话,我们几个同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情况已经一目了然,对方并不是冲钱来的,可除了这十万,我们别无所长,我根本不明白他嘴里喊得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儿。
一根烟抽罢,卢波波挪揄的说:朗哥,我总觉得今晚上那个男的特别眼熟,一定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钱龙拍了拍后脑勺接话说:你要这么说,我也感觉有点印象,好像确实搁哪见过那个人。
杨晨嘬着烟嘴轻问:他说的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我们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脑袋。
闲扯半天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我们再次回到病房走廊,结果看到江静雅仍旧站在病房门口。
看到她的模样,我心微微一软,叹了口气说:你睡觉去吧,我们保证说到做到。
江静雅摇摇脑袋,揉了揉红肿的眼角低声说:值班护士不能睡觉,在服务台里趴着和这里没什么区别。
我又朝着哥几个摆摆手说:你们也回去吧,别都从这儿熬着。
钱龙固执的摇摇脑袋说:我走了,你那点小战斗力还不够人一拳揍呢。
说着话钱龙推搡卢波波一下,努嘴说:把钱拿回去,拎着这么老些钱太扎眼。
卢波波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脑说:我一个人不敢。
杨晨抽搐两下鼻子说,算了,待会军哥过来,波波晚上去我那睡吧。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身穿一身灰色工作服的大军出现在我们面前,杨晨简单跟他说了下刚才的事情经过,大军只是很随意的点点脑袋,并没有多问任何。
倒也符合他的性格,认识好几天了,大军对我们向来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倒不是说他这个人装,我感觉他可能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
钱龙自来熟似得搂住大军肩膀说:军哥,今天晚上你要是在,指定能把那个逼养的揍的满地找牙。
大军笑了笑说:不一定,这个世界上能打的人多了去,我真算不上啥人物。
看大军似乎对我们今晚上的遭遇并不感兴趣,我顺势转移话题递给他一支烟问:军哥,钱差不多凑够了,地方你选的咋样了?
大军刚接过去香烟,倚靠在病房门口玩手机的江静雅冷不丁出声:喂,医院不许抽烟!
事儿妈!钱龙阴阳怪气的冷笑。
大军把烟别在耳根子后面,清了清嗓子说:目前我相中两个地方,一个在新城区,紧挨着几个新建小区,不过租赁费比较高,一年三十万起步,水电另算,还有一个就是烧烤广场对面的雪糕厂,价格便宜,稍微装修一下就可以干,因为守着烧烤广场,客流量不用愁,最主要的是雪糕厂里有两个挺大的冷库,咱们拿到手,可以改造成室内烧烤。
杨晨眨巴两下眼睛说:室内烧烤可是个大优势,不光解决了阴天下雨的问题,还没有季节限制,冬天咱也照样可以卖。
大军点点头说:不过雪糕厂离着烧烤广场太近了,很容易闹出来矛盾,这点你们提前想好。
我琢磨了好半晌后问:雪糕厂的租金是多少?
大军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十五万左右,这是雪糕厂负责人的名片,你可以跟他联系。
我直接把名片推给他,干笑说:一事儿不烦二主,这事儿一直都是你打听的,还是你来谈吧,万一对方看我们年龄小,搞不好还会坑我们。
大军满眼意外的望向我问:不怕我在中间吃回扣?
杨晨马上接过话茬:不能,你肯定不会坑自己人,昨天我们几个还在微信群里商量,让你给我们当经理,分你干股呢。
大军声音很小的喃呢一句自己人,随即咧嘴笑了:那行吧,我明天再去谈谈,看看还能往下压多少钱,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盘下来雪糕厂干的话,麻烦事肯定少不了,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