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这件不能作为武器,只能在某个关键时候,作为出其不意的攻击物争取时间所用。
他不知道主子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预见了后来的变故,才给他预留了这最后的生机。
他被抓获后,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收走,只留下了这最后一件不起眼的发冠,看起来就是个铁环,无人在意。
他有很多次想用,但最终没用。
他忍到了今日。
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时机。
前方,丹霜的泪瞬间涌出。
她拍马,身形如箭,带着火一般的血骑,冲向对方的阵型,冲向慕四所在的方向。
“杀!”
……
辽东骑兵在眼前层层堆叠像瞬间垒成高墙。
铁慈忽然伸手在身上一划。
指尖一点明光。
她着黄金铁甲,薄薄甲片都是精铁所制,这一划之下,便有一道细小电光顺着甲片蜿蜒而下,所经之处,黄金甲更生灿烂明光。
这一刻笼罩在细微电光下的她,简直不似人间气象。
辽东士兵见识少,看得目瞪口呆。
趁着这一怔,铁慈毫无技术含量地撞进了人群。
就真的是撞,埋下头,砰地一声,黄金甲已经接触到了最前面一个士兵。
那士兵啊地一声大叫,低头看见那细白闪光已经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铁甲发出噼啪之声,浑身一阵发麻。
骑兵也着半身铁甲,金属过电,转眼他也成电人。
而骑兵们为了阻挡铁慈,彼此贴得极其紧密,他过了电,身边人立即也过了电。
转眼铁慈面前就倒了一片。
她冒着金光,所经之处,电光如蛇闪耀游走,人们纷纷大叫倒地。
到最后无人敢靠近她一尺之地。
转眼间铁慈突进十丈,如尖刀剖开密集人墙。
如果从上空俯瞰,便见金色人影如电锯,哧地一声,电光四散,人群如花绽般散落。
后头掷矛的骑兵们张大嘴,人人如在梦中。
铁慈已经到了近前,身上电光也逐渐消散。
她看一眼那两辆马车,大概还有五十丈。
她跃上最前面骑士马头,一脚踢断他的枪和手。
骑士栽了下去,铁慈落在马背上,面对泱泱大军。
她伸展双臂,双臂一振,护腕脱落,竟然是双剑模样。
她执双剑,在马上步行,从一匹马的马头跳到另一匹马的马头,居高临下,大开大阖,金色的双剑舞成流动的天河,所经之处,枪矛尽折,无数骑兵虎口崩裂栽落马下。
毫无花巧的武力,反而更令人恐惧。
过多的撞击,双剑出现磨损,铁慈反手一插插回肘下,又是一对坚硬护腕。
她伸手到肩后,这回变戏法般抽出一根长鞭,甲片如鳞覆盖长鞭,迎风一抖便笔直,一鞭抽出去带飞一片。
鞭子声响脆辣,三鞭下去面前空了一片。
她又冲前几丈。
人群再次涌过来,不方便用鞭子的时候,她反手一甩,鞭子斜斜从肩后一直缠到腰部。再次和金甲浑然一体。
有十数柄枪攒刺而来,她一低头,咔咔两声,掰下腿上两边的护甲,落在手里,竟然是两个精钢铲。
她连精钢铲也会使,点、撬、拨、拍、铲……精钢铲铲断无数骏马的腿,也铲掉无数骑士的脑袋,鲜血沿着那一条金线不断向前泼洒,落在地面上再被无数纷乱的靴子和马蹄踏入软泥,那一片土地成了淡淡的粉色,一路开出荼蘼的花。
她一路向前。
一身金甲变幻无数武器。
无人能够阻挡她的脚步。
在鏖战的间歇,她越过枪林刀雨,目光穿过冰冷的铁黑色大网,寻找前方的大车。
想要看见大车里的人。
直觉告诉她,他在,他一定在。
然而杀戮至今,这般动静,那边大车始终没有反应。
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
外头鏖战不休,大车里,却是安静的。
燃着浓郁的司宫香,这香气以浓烈和能遮掩一切气味闻名。
也以多闻之后会令人热血暴躁闻名。
车中坐着的人,两眼蒙着布,耳朵里还用塞子塞住了。
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各自执剑,压在他的颈项上。
其中一人另一只手,还紧紧扣着车板上一个凸起。
另一人手边一个玉瓶。
一人正一笔一划在正中的人手中写字。
他写:“大乾皇太女正率军和我军交战。你坐的是大王的车,皇太女带人冲过来了。”
“我们会放她过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武器会在她接近的最后一刻给你,解药也会在那时候给你,解药只管一刻钟。大王说了,杀了皇太女,自然有最终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