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两军对垒,天庭这边准备充分,也有同样的云霄大阵、定光大阵等等诸多办法应对,但这次却不同,谁也没想到会在翠云山遭了埋伏,连布阵的机会都没有,就一败涂地。
魔礼海左肋上被扎了个深深的枪眼,里面的鲜血一直在往外滴,止也止不住,每一滴鲜血滴落时,都卷起了一团火焰,将血液炙烧得一干二净。那是火尖枪上三昧真火带来的伤害,令魔礼海痛入骨髓。
但他一直在坚持向着生门冲击,希望能够逃脱大阵的束缚,可绕来绕去,都闯不过眼前两座山峰,于是他摘下碧玉琵琶,以琴音探路,决定改变方向,从左侧突围。
急促的琵琶声中,左侧山峰当场崩塌,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散落的碎石变成无数巨大的牛虱,向着魔礼海这支残兵爬来。
魔礼海不惊反喜,指尖勾动碧玉琵琶上地火水风中的火弦,一圈热浪扩散出去,在无数牛虱中烧出一条通道。手下偏将指挥着天兵,自通道中杀了出去。
眼前豁然一亮,魔礼海看见了自家兄弟魔礼红,魔礼红的混元伞大开大阖,卷起密集的混元罡气,在眼前支撑起厚重的罡气屏障。
在魔礼红的对面,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岁大的婴儿正站在山头上,脚下踩着五行战车,身着锦绣战裙,凌空舞动一杆金枪。那金枪来去诡异,枪尖上时不时爆出朵朵火焰。
正是刚才让魔家四将吃了大苦头的牛圣婴!
见是牛圣婴困住自家二哥,魔礼海高叫一声:“二哥莫惊,我来助你!”率军杀了过去。
魔礼海、魔礼红两兄弟合斗牛圣婴,越斗越是吃惊,都道这妖王去了菩萨座下,不曾想如今已是如此了得。刚才被他偷袭所伤尚有缘由,如今堂堂正正放对,以二斗一居然也拿之不下!
魔礼海以碧玉琵琶主攻,魔礼红以混元伞主守,圣婴妖王以一杆火尖枪迎战,脚下五行战车带着他游走在各山之间,神出鬼没。
这一战,当真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神仙斗法,不辨时日,也不知战了多久,一股狂风自左侧山外不知何处刮来,将正在激斗的三人短暂分隔开,各自运起真元相抗,魔礼海和魔礼红站立不稳,被狂风吹得撞在山上,圣婴大王也从五行战车上跌落下来。
风势抑止不住,将周围的七八座山头吹散崩塌,尘烟弥漫、山石满天。顺着大风刮来不知多少天兵天将,都被风势吹到无数里外。
魔礼红将全身真元灌注混元伞,混元伞轰然膨胀,撑起一片天空,将周围的天兵天将尽数遮护于伞中。魔礼海则疯了似的拨弄碧玉琵琶,地水火风四弦中的风弦大作,由另一个方向引来大风相抗,如此之下,方才稳住身形。
良久,大风停歇,收伞看时,山谷已经被大风移平,如同沙漠上的沙丘。
魔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骇然,他们处于大风边缘便已然如此难以抵御,若是站在风口中心,会是什么下场?也不知当时铁扇仙挥扇时,和她对战的是谁?是李天王?还是巨灵神?是鱼肚侯、药叉将?亦或是魔礼青、魔礼寿?
身后忽然闯出来两员大将,正是刚才还记挂着安危的魔礼青和魔礼寿。见他们到来,魔礼海大喜:“兄长、四弟,快来汇合,将牛圣婴拿下,或可反败为胜!”
却见魔礼青一脸铁青,魔礼寿满脸惊慌,紧随他们的到来,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晃动。
魔礼海心中一沉,脸如死灰。
平天大圣身形如山,一步步自后行来,遮住了半个夜空的繁星!
......
灌江口外,元宝童子正拦在郭申跟前,认真询问:“郭将军,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我些钱财周转?”
郭申奇道:“仙童也有缺钱的时候?”
元宝童子道:“瞧您说的,土地家也没有余粮啊。”
郭申笑了:“可您不是土地啊,您可是接引殿的司命。再说了,土地家怎么会没有余粮呢?哪个土地说的?”
元宝童子道:“东胜神洲一个土地神说的,他那里确实困难。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现在需要周转之资。”
郭申点头道:“好啊,你需要多少?”
元宝童子道:“郭将军看看,以我元宝童子这四个字的声誉,您最多能借给我多少?”
郭申从储物袋中划拉出来些散碎金银,塞给元宝童子:“差不多有二百两金锭,还有三十个银锞子,够么?不够……这几串珠子……这几块鸡血石……对了,你要不要法器?我这里有几件法器暂时用不上,倒是可以借给你……”
元宝童子望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皱眉道:“不好算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手上有种灵石,在别的混沌诸天可当金银使用,非常方便计数……”
说着,掏出一把灵石,摊在地上,给郭申挨个展示:“大小都相同,比玉石还要光彩夺目,关键是含有灵力,可以用来修炼,比如您在某个苦绝之地,周围灵力稀薄,或者身处虚空之中,又或是被仇家锁在海底深处……”
郭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