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酒吧什么时候开门?”
“你想挨家挨户询问,确认林飞飞的行踪?顺便在每一家都跳个舞?”蒋白棉敏锐反问。
商见曜一脸震惊:
“酒吧里能够跳舞?”
“别装了,你昨晚又不是没听到音乐声。”蒋白棉无情地戳穿了商见曜的伪装。
虽然公司的基础教育里不会提酒吧除了喝酒,还能干啥,但到了晚上,西街的音乐声要到凌晨两三点才会完全平息,有脑子的人都会做出一定的联想。
不等商见曜再说,蒋白棉“嗯”了一声:
“这事得让小白去,她对这边地下交易市场那套熟,知道该问谁。”
“嗯。”商见曜很是遗憾,但也认可这事最适合的人选是白晨。
“走吧,没必要在公会等了,一时半会不会有新线索。”蒋白棉率先走向了中心广场,准备做“野草城民俗调查”。
这是她给自己布置的课外作业。
行走间,蒋白棉忽然笑道:
“我们小组,除了你,名字里都有颜色,大白、小白和小红,就你不合群。”
“我是阳光的颜色。”商见曜立刻做出了回答。
蒋白棉“嗯”了一声:
“也是,曜有阳光的意思……”
…………
到了傍晚,戴着灰扑扑围巾的白晨,领着龙悦红,进入了野狼巷。
和上午相比,这里已是非常热闹,到处都有音乐声传来,交织成动感的旋律。
很多缺乏牵挂的遗迹猎人出生入死,有今天没明天,手头一旦有点多余的钱多余的物资,难免会想着过来放纵一下。
无论酒精,还是女人、男人温暖的怀抱,都能让他们暂时忘记生活的残酷,不用去想明天要接什么任务,去哪里冒险,还能不能活着。
在猎人公会异常强大的野草城,这也就带来了本地酒吧、夜总会行业的畸形繁荣。
在灰土上许多流浪者聚居点没有足够食物的时候,这边还能挤出一部分粮食和果物酿酒。
同时,野草城的市政部门还非常配合地开了绿灯,将这边街道划在了生活区外,哪怕冬季,也不用停电。
闪动的灯光,白晨和龙悦红进入一家名叫“今天”的夜总会,绕过有不少人疯狂扭动的舞池,来到了吧台前方。
白晨屈起手指,在吧台上连敲了七下,语气如常地说道:
“两杯金奥雷。”
这是一种蒸馏过的葡萄酒,之所以叫金奥雷,是因为它在最初城很流行,像纸币“奥雷”一样受欢迎。
擦着杯子的酒保抬起头,打量了白晨两眼:
“我有更好的推荐。”
“是什么?”白晨配合地问道。
酒保笑了起来:
“麦穗。
“你们可以直接去后面品尝。”
他指了指吧台另一边似乎通往厨房的木门。
“好。”白晨转过了身体。
这时,酒保也敲起了吧台表面,一共八下,间隔四长三短,交替着出现。
白晨没有回头,知道这是酒保在告诉她:约定的暗号发生了变化,下次要用这个了。
推开那扇疑似厨房的门后,白晨和龙悦红通过堆满杂物的房间和一条窄窄的走廊,看到了两个端着冲锋枪的黑衣壮汉。
又对了一遍暗号后,他们被放了进去,沿阶梯进入地下。
这里有一个不小的大厅,摆放着桌椅板凳等东西,几十个人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和身边的朋友谈笑风生。
这看起来就像是举行私人聚会的地方,而不是所谓的地下交易市场,和龙悦红预想的完全不同。
白晨将目光投了过去,寻找起适合询问在酒吧区域有没有见过林飞飞的人。
突然,她的目光凝固了。
一张暗红色的长沙发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他身高普通,一米七的样子,但胳膊粗壮,身体结实,一看就很有力量。
寒冷的冬日里,这男人只穿了件短袖的黑色棉t恤,套了条颜色鲜艳的宽松短裤,对温度缺乏足够的敬畏。
他剃着光头,上面纹着代表最初城的青黑色狼型符号,脸庞尽是横肉,属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吓哭一个小孩的人。
他的背后还杵着两名保镖式的黑衣男人,他们的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藏着武器。
这不太看得出具体年龄的男子一步步走向白晨,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你还真逃出来了?
“你还真敢回这里?”
他的眼神一片冰凉,不含丝毫笑意。
白晨的身体微微颤栗了起来,竟没有了往常的平静和沉稳。
龙悦红目睹这样的场景,心里虽然也很有点害怕,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看着。
组长说过,我们要互相保护……龙悦红一咬牙,上前几步,挡在了白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