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恒王出家(2 / 8)

的恒王爷,当今的太上皇,竟然有佛缘,说出去能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早些年,因步惜欢骄奢淫逸之名太盛,其父恒王相较之下就显得无名了些,但恒王庸懦,天下皆知,用民间之言来说就是窝囊废。如今,昏君成了明君,恒王却依旧是恒王,人被囚于宁寿宫中,太上皇的诏书迟迟未颁布天下。

百官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些风声,昨夜的事尚未听说,但听说恒王一直在闹。原本朝中有几位老臣想借此事上疏,以孝义及教化百姓之由劝说圣上颁布诏书,尊恒王为太上皇,并尊祖制每隔三日与皇后一同朝拜宁寿宫。但八府出事后,此事也就被几位老臣放回了肚子里。很显然,圣上对生父有怨,至于原因,虽然如今朝中的百官不是盛京朝廷里的那拨人,但也多少知道些。

那么,空相大师忽来陛见,请圣上放生父出家,圣上会答应吗?恒王会答应吗?

这事儿只怕是难。

步惜欢的确没有答应,连考虑都没有,只说恒王锦衣玉食惯了,怕是难吃云游四方的苦,就不给空相大师添麻烦了。又说开坛讲经那日,他与暮青一定会去临江寺斋戒。

随后,早朝便散了。

这天的朝议原本是以刺驾之事为重的,谁也没想到空相大师会来陛见。原本下了朝之后,一些被当殿纠举的臣子会去太极殿辩白,但今日龙颜不悦,百官都看出来了,因此没人敢去太极殿,下了朝就只好各回各府,各自担惊受怕去了。

百官事先约好了似的,这一日连奏折都很少,而步惜欢右肩有伤,也批不了太多奏折,本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却把自己关在太极殿里,一日未出,粒米未进,连晚膳都没回承乾殿去用。

眼瞅着三更了,殿内却依旧静悄悄的。

范通守在殿外,没有进去劝说的意思,小安子更不敢开这口,于是就这么熬着时辰。

没熬一会儿,凤辇从西侧的宫道上行了过来,停在了太极殿外。

暮青下了辇,从彩娥手里接过食盒后就独自进了殿去。

步惜欢正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并未睁眼。龙案上摊着一本奏折,砚台里的墨却已干了。暮青将奏折收起,放下食盒,转头看了步惜欢一眼。他枕着椅头,睡沉了似的,眉心却锁着,若玉河生波,叫人看着,心湖亦不由生了乱波。

暮青绕到步惜欢身后,不声不响地为他捏起肩来。步惜欢右肩有伤,她却不担心会扯到伤口,天下没人比她更了解肌肉、百穴及骨骼了,她闭着眼都知道揉哪儿不会牵拉到伤口,推哪些穴位可以缓解肩颈的疲劳,这手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果然,没推揉几下,步惜欢便往后仰了仰,眉心一舒,享受之态似无声在说着——继续。

暮青低头看着步惜欢,目光落在那色如早樱的唇上,冷不丁地道:“夫君之态像在索吻。”

她极少唤他夫君,步惜欢闻言眼眸微开,一线眸光慑魄勾心,声音懒洋洋的,回道:“娘子之言似在求欢。”

暮青扬了扬眉,问:“不可?”

步惜欢笑了声,“有何不可。”

暮青听了,当即便从步惜欢身后转出来,就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步惜欢嘶了一声,这才仿佛醒了,问道:“在此?”

“有何不可,你说的。”暮青边说边解步惜欢的衣带。

步惜欢由着她捣鼓,笑声已有些低哑,“看来为夫真是回去晚了,冷落了娘子。”

“你知道就好。”暮青道,“不许动,我来。”

宫人们在殿外听着话音儿,皆面红耳赤,额上冒汗。

殿内却传出道声响来,那声儿似是谁在拉扯谁的衣带,扯得说激烈也激烈,说缠绵也缠绵,只是听声儿就让人脊背一紧,骨头都酥了。

随即,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的抽气声,听来有些克制,声线却低哑得叫人想起拂过大殿飞檐的风,好听得似夜曲小调儿,令人沉醉得想要入眠,“慢些……”

“你有伤,宜速战速决。”女子的声音倒是清冷依旧,冷得能把春梦唤醒。

男子笑了声,话却怎么听都有几分恼意,“娘子,为夫伤在肩上,何来速战速决之宜?”

“我怕扯着你的伤口。”

“牵扯不着,为夫自有分寸。”

“唔,那就慢些?”

“嗯……”

于是,也就慢些了。

在殿外再听不见激烈的声儿,只是缱绻缠绵,浓欢意惬,贪春不知几时休。

三更的梆子声敲过一遍复一遍,殿窗上璧影双双,时若信女拜仙,时若仙子坐莲,时若惊鸿飞去,时若离原纵马,似漆如胶,角逐难舍。

殿外起了风,宫人们竟觉得有些冷,这才发现听墙角听得都出汗了。

过了许久,不知是谁偷偷地直了直腰,想松松绷得太紧的身子骨儿,稍动之间,窗上的春影忽的就扎入了眼帘。

那春影,非是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宫腰弄旖旎之词能述,直教人隔窗遐思,明霞骨,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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