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根据上辈子的名字来的,远山,从字面意思来看不就是近水嘛!现在既然回到这里,干脆换回上辈子的名字。于是回答道:“我叫李远山。”
“我就说了他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李老师嘛!”中年人说道。
“李远山?”老人开口说道,“你是李老师的后人?”
“不是。不过我确实是从他那里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跟他认识,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听他说起过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李书成说道。这个理由实在不好编,又不能说自己是自己的后人。
“李老师现在还好吧?”老人问道。
“他已经去世了。”李书成说道,“临走前留了这东西给我。”说着拿出当年的地契。
“去……去世了?”老人一听李书成的话怔住了,接着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喃喃地说道,“这么多年您怎么就不回来看看……一直没有您的消息,一有消息却已是天人相隔。”
伤心了一会,老人才收拾起心情,接过地契,凑近仔细看了,说道:“嗯,兴义县……九龙镇……春天坪,就是这里的地契。”
老人活也不干了,跟儿子交代一声,带着李书成两人往当年两人住的房子走去。
来到门前,老人一边从身上掏出钥匙,一边感慨地说道:“当年山上滑坡,我们几家被落石埋了,李老师救出了我,让我住到这里。”说着要了摇头,“当时他说远处有地震发生,他们去救灾,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他,正是当年李书成所救的寨方明,今年已经七十四了。
门打开,老人一边领着两人参观,一边解说。里面的东西保存得很好,连家具装饰这些都没有改变。
李老师那边来人,村子里剩下不多的三四个老人接到消息赶过来。李书成一一给他们讲了他们李老师的情况。当然,这是编造的。
“没想到李老师这么好的人,没有个后代。”一个老人感叹道,“我就说当年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没要孩子。”
然后李书成也变了自己的故事,几个老人听得直流泪,大骂一番那四个人之后,让两人安心留在这里,然后招呼家人送了被子粮食这些过来。
送众人离开之后,江明月笑道:“这故事真不好编,连自己都编死了。”她自己不用编,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呃!以后不用李书成这个名字了,不久相当于‘死了’嘛。”李书成说道,“从今天起,我就叫李远山了。”
第二天,李书成两人跟着寨方洪,也就是寨方明的儿子,春天坪生产队的队长到大队开了证明,去公,社落了户口。这非常容易,是李书成之前留下的恩泽。
这个时期户口管理还是比较松散的,好些本地人都没有户口,等到结婚的时候办结婚证才去补办。
傍晚,李书成和江明月找出筝和萧,奏起乐曲来。
“咦!这是什么歌曲?真好听!”年轻人听着乐声,情不自禁地问道。寨方明家里,他孙子寨方和寨方平和孙女寨方兰也同样问了出来。
寨方明侧耳听了一会,说道:“这是《春江花月夜》,当年在学堂读书的时候,音乐课上李老师经常弹。”
李书成两人好些年没有弹奏乐曲了,随着乐曲渐渐沉浸在那春江夜景里,这感受随着乐声传出,感染了小村里所有的人,一个个入神地听着,不自觉脸上带起适意的表情。
乐声听了好一会,一个个才从音乐的意境里醒来,感觉浑身里外说不出的舒畅。
“这曲子好神奇啊!太让人沉迷了!”寨方兰惊奇地说道。
“曲子没有多神奇,很多人都能弹奏出来,但是却没有这么感染人。”寨方明笑道,“这是弹琴的人技艺高超,技近乎道都不能形容了,简直就是入道了,跟当年的李老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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