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道:“台吉,只需要拿下北京城,我们就有无数的银钱,还有足够多的工匠,打造属于我们的云中战舰。据说大汗他已经从张观澜那里要来了图纸。”
阿失贴木儿闻言一笑,然后就策动着坐下的地行龙往前奔行:“我们先去会一会那个杀死我大哥的家伙,然后把我们的瓦刺汗旗,插到北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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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稍后一点时间,在宣府镇内,于杰正看着眼前的舆图,将他在眉心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而此刻在这座大堂前方,正有一位绣衣卫的千户正在躬身禀告:“大人,南边的金箭传书,居庸关确实已经生变。消息传来的时候,居庸关已经开城。”
于杰的嘴角不由溢出了一片血痕:“是我之过,荐人有误,我于杰有愧于天子,也负了这天下。”
那位绣衣卫千户当即插言:“大人此事与您无关,我们查到居庸关总兵袁军并未投敌,是其麾下参将李彦在三日前突然发难,将居庸关总兵擒拿,才有了这场变故。”
于杰却摇了摇头,心想他这个兵部尚书,还有居庸关总兵没有洞察属下异动,就是最大的失职。
他目光凝重,定定的看着图上的狼口关:“关于南口关与靖安侯,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左都督已经率领锈衣卫与内厂七千五百人入住南口关,此外,左都督他还临时征召了京城各家勋贵的家将总共三千人,这令南口关的军马增至三万人。”
那位千户大人躬了躬身:“还有,南口关正在加固城墙。”
“加固城墙?”旁边的一位旁听的将领就不紧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还加固什么城墙?城墙再坚固,能够坚固过山海关?”
于杰则沉默不语。他想起了不久之前,李轩发给他的符书。
末将日前在神器门定制过一件军械,有八成把握在居庸关前将五艘云中战舰击沉。
—这是李轩在信符中的原话。
如今居庸关已经投敌,李轩只能退守南口关。
不知这位大晋靖安侯还能否实现他在信中的承诺?
他万分期待着奇迹,能否发生?
几乎同一时间,在唐山的一座军帐内,景泰帝正用自己的袖袍擦拭着手中的一把宝刀:“是朕之过,负了于爱卿。于爱卿半年之前就建议朕大规模调换边军将领,是朕顾忌着易储在即,需要以稳为上,驳回了他的谏言。为一己私心尽是在天下动荡到这个地步,朕愧为天子!”
嗣后在他身边的太监,就惶然变色道:“陛下,这如何是您的过错?分明是下面的人贪得无厌,黑了心肠。
何况靖安侯不是回信说了吗?他确实有把握击沉那五艘云中战舰,靖安侯大人可是从没让你失望过。”
景泰帝不由苦笑,他一言不发地抬起头,看向了帐门。
靖安侯的确是向他这么保证过,可他也是亲眼见过那五艘云中战舰的神威,看过那射程一百八十里,威力足以崩山裂海的炮弹。
在见过这一幕之后,他如何还能有信心?
之前同意靖安侯所请,无非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死中求活而已。
景泰帝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南口关后方的山头,冷雨柔终于将她眼前奇特的大炮组装完成。
这个时候,那五艘云中战舰距离南口关恰好是两百五十里。
李轩先估算了一下距离,又望了一眼旁边的储电法阵,估算这法阵内的储电量大概是三发左右。
不过他们手里还有大量的魔石,足以支撑十五发的炮弹。
李轩就不再犹豫:“开始吧,我们先试一炮!”
冷雨柔就回过头道:“其实可以放近一点打的,两百二十里可以把他们全部击沉。”
李轩却摇了摇头,他飞身而起,落在这座超电磁大炮的后方开始驾驭法阵。
冷雨柔对这座大炮信心十足,可他没有见过这东西试炮,所以还是得留出一定距离作为余量。
随着李轩结出手印,整座超电磁炮周围雷光电闪。
周围包括左道行,虞红裳在内的众多围观人等,都是眉心紧皱。他们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担心。
只有江云旗神色淡定,他从李轩那里了解过电磁的原理,所以也信心十足。
这个时候,在一艘云中战舰的船头,黑衣斗笠人也发现南口关后山的异常,他的脸上不由现出错愕之色:“他们在干嘛,雷光电闪的,这是在做什么?”
张观澜同样皱眉,眼神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可就在黑衣斗笠人语音刚落的瞬间,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疾光从那个方向穿梭而来,从这艘云中战舰旁边不到三丈距离疾掠而过,掀起的巨大气浪让这艘庞大的空中战舰,一阵剧烈的晃动,同时有一股灸热的温度散开。
黑衣斗笠人不由一阵发愣,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从边上飞过去了?
那似乎是一枚梭形的炮弹?
黑衣斗笠人猛然回身,看向那炮弹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