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既这般知书达理,想必不用旁人多说,也知晓寄人篱下就应该有寄人篱下的觉悟。”宋今赋浸冷的音色透出一股厉色,不紧不慢的朝着夏清瑶警告,“小妹想做什么都可以,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夏清瑶一来就各种内涵宋昭,真当宋今赋听不出来?
相反宋昭却沉默不语,再不像从前那般飞扬跋扈吃不得半点亏的样子,而是安安静静,乖巧懂事。
虽然宋昭是不想搭理傻逼的态度,可落在宋今赋眼里,便是委屈到了极致的小受气包形象。
宋今赋顿时觉得自家小妹是个脆弱无助的小可怜。
夏清瑶捏紧了拳头,尖细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挠破。
她咬着唇,有些委屈的垂眸,“是瑶瑶逾越了。”
她目光偏了一下,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套孔雀银步摇,先是一怔,然后惊喜不已。
“好漂亮的珠钗,这是三哥哥要送我的礼物吗?”
夏清瑶已经习惯了宋今赋每次给宋昭买回来的礼物因为送不出去最终都会送到她手里。
所以这会下意识的将孔雀银步摇视为自己所有。
她说着便要伸手去触碰,却被宋今赋手中的折扇用力拍了一下。
森寒阴沉的嗓音随即响起,“别碰我小妹的东西。”
夏清瑶手背一疼,蹭的缩了回去,眼眶含泪。
宋昭倒是颇为玩味的挑眉,摇晃着手中翡玉团扇,以一种,“你不是说这不是给我准备的”看戏表情睨着宋今赋。
宋今赋耳尖红红,不去看小妹调侃的眼神,绷着俊脸,对着夏清瑶最后一击,“小妹与我是你的主子,以前是念在你身世可怜,便给你适应的机会,往后你该按规矩称呼我们。”
夏清瑶屈辱的抬不起头。
她肩膀轻微颤抖着,眼底渗血的红,越发衬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她不明白,明明曾经是宋昭看不上宋今赋,她则是陪在宋今赋身边安慰他。
怎么宋今赋如今这般咄咄逼人,就因为宋昭才是他的亲妹妹?
还是说,他因为宋昭是嫡女,故意讨好?
如此看来,宋今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怜她孤立无援,再不爽也得忍着,惨白着小脸道,“二姑娘,堂三少爷,你们慢慢聊,瑶瑶先退下了。”
夏清瑶转身便走,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宋今赋迫不及待的对着宋昭讨教种田之道。
她回到自己院子里,越想越委屈,最后不知想到什么,去了宋惊羡所在的浮曲院。
*
宋惊羡正临窗练字。
青年着修身锦袍,袍裾绣满卷云纹,宽袖向上折了两道,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衬的越发矜贵清隽。
自从三年前中了寒毒,他失去了上战场机会,后来虽有神之草吊命,却不能彻底清除毒素,每月都会发作一次,便只能在府中修身养性。
“世子哥哥,瑶瑶为你泡了茶,你坐下歇息一会吧。”
夏清瑶如风中小白花出现在宋惊羡面前,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宋惊羡性格其实很高冷,但面对救命恩人,他面若冰霜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神态。
“说过多少次了,我这什么都有,不用你总是这般费心。”
夏清瑶一副邻家妹妹的娇憨姿态,“我是担心世子哥哥太过勤奋,不顾及身体,所以要隔三差五监督一下才能安心。”
宋惊羡心中一暖,两人相对而坐,他忽然皱了皱眉,“你为何如此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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