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于韩王然的这种心态,冯亭和靳黈两个人也是无语了,觉得韩国很有可能就是赵国下一个攻伐的目标了,甚至为此暗中做了不少准备。
但是好在现在燕国的这件事情一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在赵国的目标肯定是燕国,应该是暂时不会对其他国家用兵了。
冯亭咳嗽一声,对着韩王然说道:“大王虽然说是这样子,但是燕国一旦被灭亡的话,那么赵国还是时刻都有可能南下呀,臣觉得,或许应该想办法帮助一下燕国,至少也不能让赵国人对燕国的攻击进展的太过顺利才是啊。”
冯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说出了这番话之后,竟然遭到了韩王然的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
“华阳君啊华阳君,帮助燕国这句话汝说得倒是轻巧,那汝来说说,现在究竟要如何去帮助燕国?这燕国人根本就是自寻灭亡,如果寡人因为帮助他而惹怒的赵国的话,那么岂不就成为赵国的死敌了吗?寡人是绝对不会跟这么去做的!”
韩王然这一番斥责说得冯亭脸色无比阴沉,但是却丝毫做不出任何反驳,对于自家大王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实在是十分无语。
另外一名韩国重臣靳黈见状赶忙劝道:“大王,华阳君也是一番忠心为国,还请大王明鉴啊。”
韩王然看着冯亭那张臭脸,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舒服,当下冷笑一声说道:“忠心为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当时的上党郡之中,又究竟是何人率领着寡人的上党郡军民投奔的赵国呢?”
此言一出,冯亭整个人如遭重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片刻之后,冯亭从坐位上站起来,走到韩王然的面前跪倒,用颤抖的声音对着韩王然说道:“大王,臣年老愚钝,已不足以担当大任,特此向大王请求辞去相邦之位,归家养老。”
靳黈见状心中大惊,立刻说道:“万万不可呀华阳君!”
然而韩王然此时此刻正是气头之上,冯亭的这番行为便不但没有没有让韩王然消气,反而让韩王然觉得这是在要挟自己,却是加重了韩王然的怒火。
于是韩王然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寡人便——准了!”
第二天,韩王然发布了命令,接受了原先相邦华阳君冯亭的辞呈,并命令原先的韩国上将军靳黈接任冯亭的相邦职位。
齐国,临淄城。
在得到消息之后,齐王建也召来了自己的相邦后胜,开始商议起这件事情。
齐王建忧心忡忡的说道:“后卿啊后卿,燕国现在惹到了赵国,这下好了,赵国人又要集中兵力去攻打燕国了。汝说这赵王打完燕国之后,会不会将寡人的齐国选做下一个目标呢?”
说着齐王建的脸色越发的无奈,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寡人就不应该和赵国做对呀!”
后胜看着齐王建的这副模样,心中也是暗自吐槽不已,心道都这个时候了自家这位大王居然还看不清楚形势。
就算是齐国不跟赵国作对,只要赵国强大起来的话,肯定也是要攻灭包括齐国在内的其他国家的,所以说现在齐王建说的这些后悔话就算事先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后胜当然是不可能当众直接去打齐王建的脸的,所以他只是对着齐王建劝说道:“大王,为今之计,只有暗中援助一番燕国,让燕国人不能灭亡得太早才是,只要燕国一天不灭,那么赵国人就一天不会把兵力调集到其他地方,齐国才能够确保安全。”
齐王建沉吟片刻,说道:“难道就不能让其他的国家一同援救燕国吗?”
后胜闻言吓了一跳,说道:“大王莫要忘了,在去年的睢阳城之战中其余的几国联军可是都遭受了十分惨重的损失,现在除了大王的齐国之外,哪里还有谁有足够的兵力来援助燕国呢?而大王若是就这么出兵援助燕国的话,那岂不是正好应了赵王在檄文之中的那番话,成为了赵国的死敌吗?”
齐王建闻言脸色更苦了,良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多从海上运一些物资给燕国人吧,至于其他的,就只能够让燕国人自求多福了。”
由于距离的原因,所以远在郢都的楚国君臣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楚王元也同样第一时间召来了景阳和黄歇,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两位卿家,如今燕国触怒了赵王,赵国准备北伐灭了燕国,寡人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在这么多年和赵国的分分合合,时而结盟时而为敌的经历之中,楚王元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现在的这个赵国已经绝对不能够再继续强大下去,必须要得到遏制了。
基于这种想法,楚王元立刻就想到了联合诸国遏制赵国的想法,虽然说上次的效果不佳,但是赵国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的,不是吗?
楚王元满以为自己的意思会得到其他大臣们的认可,但是想不到当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的两名大臣们脸上竟然都露出了并不认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