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成长。
成长的不仅仅是赵丹,还有赵丹麾下的赵国。
对于赵丹或者赵国来说,眼下最重要的目标当然是晋国故地,如今的秦国河东郡。
而对于正处在河东郡前线蒲津关之上奋勇作战的赵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目标当然是干死面前这个秦军二五百主。
“秦贼,受死!”赵括吐气开声,狠狠的举起手中的剑朝着王翦的脖子斩了下去。
王翦冷笑一声,手中的青铜长剑毫不犹豫的一个上掠,朝着赵括而来。
“当!”两件兵器在空中相交,发出一声清脆无比的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同时后退。
赵括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厚重的关墙城垛上,让他的身体一阵气血翻涌,一时间有些头晕眼花。
冷不防耳边一阵风声响起,赵括心中大骇,慌忙一个侧步闪了出去。
“当!”王翦手中的青铜长剑带着一股劈山倒海的姿势重重的落在了刚才赵括所站的地方,剑尖在厚重的关墙上激起一连串火星。
躲过一劫的赵括哼了一声:“卑鄙!”
王翦不以为然的反啐一口:“愚蠢!”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完全不加掩饰的杀机。
在两人的身边,几百上千名秦赵双方士兵正在激烈无比的厮杀着。
他们就好像一只只杀红了眼睛的野兽,疯狂的将兵刃以各种各样诸如刺、劈、砍、削的姿势送入敌人的身体之中,然后又在终结了敌人性命之后开始寻找着下一个敌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墙之上的赵军士兵开始越来越多了,而秦军的防线开始被步步压缩。
在整整三万名赵国精锐士兵面前,王翦即便是将手中的这一千人用到了极致,也只不过能够拖延八天时间而已。
事实上在前几天之中,赵国人都对于蒲津关的险要地形无计可施。
直到大量冲车和投石机等攻城器械被赵军的随军工匠们给制造出来后,一切就都完全不同了。
几十上百斤的石弹或许难以撼动咸阳这种大城的城防,但是用来对付一个小小的蒲津关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很快的,王翦就发现赵括的身边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帮手。
一个,两个,三个……
当赵括率领着五名赵军士兵将王翦给完全包围起来之后,王翦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够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赵贼,耶耶和汝拼了!”王翦一声怒吼,朝着赵括猛冲而去。
赵括深吸一口气,蹬蹬蹬几步直接朝着后方退去。
赵括并不是怕死,而是在为了周围的赵军士兵拖延时间。
只需要王翦再追上那么一两秒,就会有至少两把长剑刺入王翦的腋下、肩膀和或者后背,轻松无比的结果掉他的性命。
然而下一刻,赵括突然从王翦那原本视死如归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狡狯。
“不好,他想逃!”
赵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王翦突然一个急转身,手中的青铜剑借势在一名毫无防备的赵军士兵肩膀处斜掠而过,切下一只手臂的同时带起了大片血雨。
紧接着王翦借势一滚,正好从这名赵军士兵所露出来的缝隙之中滚出了包围圈。
当然了,即便如此,王翦也不得不付出了肩膀和腋下被刺中两剑的伤势。
但这两处伤口并没有拖慢王翦的脚步,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冲到了关墙边缘,从好几丈高的关墙之上朝着城内跳去,一边跳一边还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叫声。
“赵贼势大,撤退!”
王翦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激起一阵雪花。
“该死!”赵括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跟着王翦跳下去,但是奔到城垛之旁时又停住了。
几乎就在王翦一边咳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的同时,赵括也已经将身后的长弓取在手中。
弓如满月,锋利的箭矢直指王翦的后背。
王翦急速的奔跑起来,他的脚步犹如豹子一般灵敏,在赵括的视线之中越跑越远。
“死!”赵括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默念一句。
随后果断的松开了弓弦。
箭矢掠过空气,带着尖锐之声朝着王翦的后颅而来。
眼看就要功成,王翦却突然一个俯身,狠狠的朝着旁边的地面扑去。
但王翦的动作显然因为受伤而变得缓慢了不少,赵括射出的箭矢在王翦的头顶一闪而过。
“砰!”王翦的身体再一次的砸到了地上,雪花四溅。
死了?赵括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仅仅是几息过后,披头散发的王翦就再一次的站了起来,并很快就消失在了赵括的视线之中。
一面肮脏的头巾被箭矢牢牢钉在雪地之上,这是赵括这一箭所收获的战利品。
“秦贼!下次见面,吾必取汝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