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看了眼书房那张桌子，“自食恶果，没什么好同情的。”
“我是怕您心里不舒服。”四九耿直地道。
“我？”江栩看着他问，“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对不起，我不该多嘴。”四九木讷地说。
“没事，回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宋妈他们也要跟去。”
“是！”
江栩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之前想起四九那句话，心里不舒服吗？
好像确实有一点。
但还是那句话，江柔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她自食恶果，如果不是她导致了这么一场覆水难收的局面，最后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江栩深深呼出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风光~来呀~爱情呀~……”
洗手间里传来莫老四杀猪般走调的歌声，听得韩东延几次都想冲进去把人喉咙给掐了，好不容易挨到这厮洗完澡出来，结果系个浴巾就出来了，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高歌唱着，“他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韩东延：“……”
大概是韩东延的视线太灼人了，莫老四一扭头对上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怎么样？好听吧？我一般不轻易唱给别人听的，也就是你有这个福气，真的。”
韩东延：“……”
莫老四从冰箱里拿起一瓶饮料，刚拧开还没来得及喝就被韩东延夺走了。
“次——巧啊，你也想喝啊？”莫老四可怜兮兮地看着韩东延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的饮料，正要伸手去接，就见韩东延避开他，把饮料填进冰箱，冲他努了努下巴，“桌上有水。”
莫老四暴怒了，“你还是人吗？！我的伤早就好了，能吃能喝能拉能睡的，不就是喝一口饮料吗？至于吗？都过去多少天了到现在一口饮料汁儿都没沾上，都快馋疯了！你就不能行行好给我喝一口？”
“你那天喝红酒拉了几次肚子？”韩东延关上冰箱，双手抱臂看着他。
莫老四恹了，“两次。”
“再说一遍？”韩东延眉毛沉了沉。
“三次。”莫老四说完就见韩东延脸色不好，立马伸出手指，“好好好，五次！行了吧，但是！那次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我这不是，我最近觉得挺好的，肠胃吸收也不错，你看……这天也热了对不对？我觉得我可以适当地舔一口了。”
韩东延似是同意了，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那瓶饮料，在莫老四兴奋的视线里扭开瓶盖，随后把瓶盖递了过来。
莫老四懵逼地看着瓶盖，“？”
几个意思？
韩东延挑起断眉，冲他道，“舔啊。”
莫老四：“……”
为毛从韩东延嘴里听到这个字，他非但不觉得猥琐还觉得有些……小色情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总之莫老四以电光火石之速飞快地红了脸，然后低头往瓶盖上一舔，大概是紧张了，舌头一偏，蹭到了韩东延拿瓶盖的那只手。
“……”
莫老四脊椎骨都酥麻了一瞬，反观韩东延……不，莫老四没勇气抬头去看他，搞不好韩东延以为他是故意的。
莫老四灵机一动，猛地一抬手把冰箱门拍上，“内部消息！二审的话，侯广庆百分之三百是个直接死刑，怎么样？高兴不？激动不？咱们今晚开个酒庆祝一下？”
韩东延把手里的瓶盖重新拧上，随后把那瓶饮料丢给他，“酒就不用了，你拿这个将就吧。”
莫老四握着那瓶冷饮，这才察觉到自己手心热得厉害，大概脸也有点热，他把饮料放在脸上焐了一下，这才闻到饮料瓶身还带着韩东延掌心的味道。
“你刚……干嘛去了，手上什么味道？”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德行像个变态，莫老四给自己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一边闻一边略有些嫌弃的说，“是不是抠脚了？”
“没有，挖鼻孔了。”韩东延说。
莫老四：“……”
“你以为你能骗到我？”莫老四当然不信，还拿饮料往自己脸上蹭了蹭，“我才不信！”
“真的，就这只手的食指。”韩东延摊开手给他看。
他强调的那根食指恰好是莫老四刚刚不小心舔到的那根。
莫老四：“……”
韩东延坐在电脑跟前，听着莫老四在洗手间刷牙漱口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