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妹妹如今虽被传出了彪悍的名声,但到我跟前来探口风想要结亲的其实也不少,只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思来想去,都比不上阿玥。”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卫漓如今虽然看景玥哪儿都不顺眼,但那只是因为妹妹被惦记了,并不是认为景玥有多差。
他身份尊贵又兵权在握,不及弱冠便已有军功在身,如今虽闲在京城,偶尔往城外的戍卫营转转,但他存在的本身就是西北三十多万将士的定心石,放眼整个大彧,哪个与他年龄相当的郎君能够比得过他?
卫漓虽看他不顺眼,也自以为不算差,却从不敢否认他这个好友早已经把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长公主抚着身侧的软枕,语气轻幽的说道:“瑞王府中的事情定然不少,但他家与我们家一样人口简单,浅儿如今处理起两府的事务都能游刃有余,进了瑞王府后肯定也难不倒她。老太妃是个明事理的,她自己本身也不是躲在内宅的人,不敢说她会把孙媳妇当亲孙女一样疼爱,但半个孙女总还是有的,皇后嘛,以后不好论,至少现在她确实很喜欢浅儿,其他人就不重要了。”
景玥如今在世的嫡亲就只有这两位了,其他的同宗旁系并不被长公主放在眼里。
“先看看吧,左右你妹妹离及笄还有一年多呢。”她说道,“以前是不敢想,毕竟他那性子实在不是会怜惜人的,那么多小娘子朝他前赴后继,却全被他给打了回去,我那时候总担心他有特殊的癖好,每次看到你与他走近都心戚戚。”
卫漓瞬间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又觉得母亲说得其实也没有错,景玥那混账确实有特殊的癖好,他喜欢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小萝只有八岁的时候,他就盯上了。
禽兽!
云萝不知道她的公主娘和兄长正在讨论她的亲事,她正在自己的小库房里查看她的收藏,想要挑出几样来送给新出生的小师妹。
月容跟在她身后,轻声抱怨道:“郡主时常忘记奴婢们,一不留神就独自出府了。您随身不带奴婢,就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动手,会让别家的姑娘们笑话的。以后可得改一改才好,也让奴婢们觉得自己不显多余。”
云萝正拿着一个赤金璎珞圈仔细打量,闻言就随口说道:“我习惯了,有些事自己动手也不费多少力,你们不必时刻跟随我,只需把我交代下去的事做好,闲暇时可以自己去找些趣儿。”
月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郡主就是对我们太宽厚了,哪里能不伺候主子自己跑去玩的?时常让郡主独自一人,连个给您捡帕子的丫鬟都没有,就已经是我们失职了。”
云萝不置可否,也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改变这个习惯。
放下璎珞圈后又拿起了一对绞丝银镯,上镂刻着喜鹊闹春的花纹,垂挂的银铃浑圆可爱,声音清脆。
新生的婴儿手腕细小,这手镯太大了,但若是套在脚上应该正好。
她便暂且将它放在一边,继续看下一个。
月容也被这些小巧可爱的玩意吸引了注意,不禁说道:“这些东西都小小的,即便样式差不多,也好像特别可爱呢。”
云萝“嗯”了一声,“小狗比大狗可爱,小猫比大猫可爱,人也是一样的。”
“还有胖的也比瘦的可爱。”
云萝将目光从玲珑彩球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十指纤纤,瘦而不柴,一根根仿佛玉琢一般,怎么看都比满手肉窝窝的时候更可爱。
她亲自挑选,把给小师妹的见面礼准备好,打算下次过去的时候亲手送上。当然,除了给小师妹的礼,给师娘的补品也不能少,而且明天就可以先派人送过去。
一应准备妥当,时辰也不早了,她坐在床头翻了几页医书,然后吹灯睡下。
蒋华裳回到沐国公府后就仿佛再次消失了一般,没有流传出丝毫的流言蜚语,仿佛她仍私奔在外,不曾回到京城。
倒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沐国公府送来了两箱礼,特意指明了是送给安宁郡主的,送礼的缘由却说得含糊不清,显然并不愿提及蒋华裳的事情。
云萝收了礼,然后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除了家里人,她也没有对别人提及丝毫。
京城里喧闹又平静,除了端午那天皇上亲自到西镜湖边主持龙舟大赛,喧腾得天上云彩都比平时变换得快了些,之后便又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平静。
五月初十,大彧月报的第三期发行,开篇就是端午龙舟赛的描述,语句简朴却行文流畅,读得人酣畅淋漓仿佛亲眼所见,并且在文章的末尾出现了三期以来的第一个署名——雨林居士。
人们纷纷打听这位雨林居士是何人,以前似乎从不曾听说过。
好奇的人多了,报馆这边又没有刻意隐瞒,外面的人很快就把雨林居士与刘霖对上了号,一时间他在京城的声名大涨,但某些学子却在茶楼酒肆中大声的批判他所做的文章毫无文采可言,通篇白话,简直是有辱读书人的清名。
刘霖对此不置一词,也根本就没有将外面对他的议论放在心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