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飞段,活动了一下有些陌生的身体,明明和原来区别不是很大,但是一股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外表形态的变化,只是融合了异种基因的现象,等深度融合并趋于稳定后,就不会产生冲突并产生这么明显的异化了。
“活着?我当然会活着,有邪神大人庇护,没人能够杀死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茨木狰狞的鬼面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尖牙,
“希望你能够坚持得久一点,在被我‘玩坏’之前……”
话音刚落,察觉到茨木话里的危险气息,飞段陡然惊觉,想要防备一二,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你……对我做了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飞段才意识到,先前茨木掀起大爆炸,不是因为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为了帮忙捕捉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而是为了清场。
白绝分身已经溃灭,由木人被擒下后剥夺了感知,只有茨木还算正常,除了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几乎毫发无伤,而飞段现在能够说话,是因为被允许这么做。
伸出食指在飞段眼前晃了晃,检查了一下双瞳的变化,茨木才回答道:
“如果将生物看做一具傀儡,那么人类就是自然界经过无数年的培育,才进化出来的‘完美机器’之一……”
顿了顿之后,茨木继续解释道:
“这个‘完美’只是相对而言,已经是人类难以企及的程度了。可是,完美和复杂,往往是相辅相成的,人类的身体,是由无数细小的细胞,组成各个系统,互相配合,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以上描述,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能告诉你的是,越是复杂的‘机器’,越是麻烦,而且充满了许多可以被利用的漏洞……”
比如,控制人的思维和行动的大脑、脊髓与神经系统,脆弱得让人难以置信,而且绝大部分是没有自我恢复能力的。
也就是说,损伤是不可逆的,许多忍者,因为伤病而退役的案例中,神经损伤而造成的反应迟钝、感知异化、未知原因的亢奋等等,占了很大一部分。
更别提那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应激反应了,恐血症、恐高症、恐水症等等,只要能想到的,几乎都有,而且还不少。
知道得多了,对“现实往往比想象更荒诞”这句话有了深刻的了解。
像飞段这种七拼八凑的身体,外行可能会对那神乎其神的不死之身束手无策,对内行来说,也就一个不错的实验素材。
眼睁睁看着茨木,在自己身上刻下了一个个咒印阵纹,生效后消失在皮肤下面,飞段的双眼都快冒出火来。
“对,就是这样,羞耻、愤怒、想要将我杀掉后大卸八块的强烈杀戮情绪,当真十分到位!恭喜你,达标了……”
没有解释更多,反正飞段也不懂,茨木顺手就剥夺了飞段的语言能力,将他喷薄欲出的狂怒责骂堵在喉咙里。
“我听说,你的前任搭档——角都,害得不少以队友自居的倒霉蛋尸骨无存,直到你加入组织,组合才稳定下来!所以,我就在想,角都是真的杀不了你吗?”
整个“晓”组织里面,下限最低的,就是这个拥有不死之身的汤忍,靠天赋吃饭不是不行,但是仅仅靠天赋,总有一天会沦落到被克制得死死的下场。
“那么,咱们换个地方再见吧,希望下次的交流更加有意义一点……”
说着的茨木打了个响指,天空中原本被带着些许暖意的阳光遮住的淡淡月轮,陡然泛起了一丝涟漪,后射出了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晕,自九天上垂下,将飞段笼罩。
须臾之后,就见飞段被一股牵引力拉起,向着天空飞去,几分钟后,就化作小点消失在天际。
“虔诚的信徒被我抓走了,你准备怎么做呢?既然被称为‘邪神’,要是有胆,尽管来……”
在这个轮回眼就是力量巅峰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拥有毁村灭国力量的长门,几乎就是活生生的神,至于那些被愚夫愚妇冠以神之名的存在,不管他们是什么,如今的大丸都不怕他们,甚至还期盼着能有几个真正的神鬼之流,前来找麻烦,好让自己长长见识。
而在遥远的风之国,和茨木打配合的大筒木舍人,则在头疼,该怎么安置这个一看就十分麻烦的家伙。
飞段身上散发的“麻烦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尤其是大同木舍人将他关进“转生之间”,强行进入休眠后,那一股萦绕不去的波动,在幻术通道外面徘徊了好久才慢慢散去。
见飞段被有惊无险地收容后,茨木才将注意力放在被抓住了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身上。
这个有些强气的大姐姐,虽然多半活不下来,但是由自己将其推入死亡的深渊,到底有些不合适。
“毕竟是盟友嘛,至少得做点什么……”
低头喃喃自语的茨木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办法。
再次从忍具袋中,取出了一团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