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似浸到冰窖一样寒冷,却是疼到极了,瞬间的感觉似乎浸在冰水。
随后眩晕与无力涌上心头,他无法站立。
陈仇敖长刀一抽,鲜血就狂喷出来,洒在他的盾上,他的脸上,那匪贼也立时踉跄萎缩在地。
不过此时有一个匪贼持着重斧恶狠狠冲来,对着陈仇敖就高高举起斧头。
猛然后方的张松涛上前,手中沉重的大棒击下,包着铸铁的前端重重击在他的脑袋上。
一声巨响,鲜血混着脑浆飞溅,这匪贼的脑袋碎裂,头上戴的红缨毡帽都被深深的击得陷落进去。
那匪贼身子颤抖一下,满头满脸的血,双目突出,魁梧的身躯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当!”
韩大侠左下侧的曾有遇手中镋钯一架一甩,一个匪贼劈来的大刀就被他架住甩飞,然后后方的杨大臣上来,手中的大棒击下,包铁的前端重重击在他的头上,一股血雾碎块就被带出来。
这贼的脑袋比较硬,被大棒重击一下,竟然不碎。
不过此时韩大侠已劈死一个匪贼,长刀斜斜一刺,就从这贼的胸腹之间穿了过去。
……
杨河比较满意,毕竟是老兵,这相互间的配合救援就是及时,就是新加入的张松涛,都有比较出众的默契。
很快,他们就解决了这伙人中敢于回头拼命的悍贼,让余下的人更是凄厉的嚎叫,撒丫子的奔逃。
几个弓箭手跑在这伙人的最前,为了活命,他们时不时回头射来一些箭矢,意图阻挡。
不说杨河突击队很多人有盾牌,就是偶尔箭矢射在身上,各人厚实的甲叶,叮当作响后,箭矢射在上面都掉落了。
杨河也前后挨了四箭,但根本就浑然无事,一身的铁甲,给他提供了良好的防护,他们一帮人追杀过去,可谓刀枪不入。
当然,这个“枪”指的是冷兵器的枪,若遇上热兵器的枪,他肯定跑得远远的。
不过看几个匪贼弓箭手总是回头射箭骚扰,杨河有些不耐烦,他喝道:“火铳!”
张出恭应了一声,排众而出,他持着临出庄时,弟弟张出逊给的翼虎铳,举铳一瞄,轰的一声巨响,前方一个回头射箭的匪贼弓箭手就飞滚出去。
然后他左手一扭,转了一个铳管,又瞄向一个匪贼弓箭手,板机再一扣,龙头火绳落下,又是轰然巨响,弥漫的硝烟中,那匪贼弓箭手又被打得飞滚出去。
然后余下的匪贼再也不敢停留,个个尖叫着跑得飞快。
杨河等人继续追杀,一个个匪贼被他们追上杀死,看逃跑不了,一个匪贼弓箭手猛的跪下,哀嚎道:“我是弓兵,可以入伙……”
杨大臣猛的上前,重重一棒抽在他的头上,怒骂道:“你个衅种,犯我新安庄,还想入伙?”
他重重一棒击下,那匪贼的鲜血与脑浆就飞出,他凄厉叫着,就在地上爬动,杨大臣毫不留情,一棒一棒击下,打得他满地翻滚惨叫,一身一脸的血。
最后他头颅被砸成一堆看不出样子,血肉模糊的东西。
地上鲜血处处,混在不成样子的残雪中,血腥无比。
曾有遇与胡就业在旁看得狂笑,张松涛狠狠将一个匪贼砸倒在地,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悸。
心想庄中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连杨相公的书童都这么的手辣。
不过只要对自己人好就行,对这些祸害百姓的匪贼,不能留情,务必斩尽杀绝。
……
杨河等杀光这帮老匪,又追杀消灭几伙似乎是老营的匪贼,然后视线中,就尽是撒丫子乱跑的普通匪贼。
他们到处都是,便是庄稼地中,都满是他们的身影。
杨河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不是说普通匪徒就是好东西,他们只是杀的人没有老贼多,作战技能没他们高罢了。
他们一样个个双手充满血腥,就如屠杀“李庄”的村民时,他们肯定是兴致勃勃,充满残忍与无情,对这样的恶人多杀一个,良善的百姓就会少被迫害十个。
只是这些人打仗不怎么样,逃跑的时候却是拼命无比,自己等一身重甲,也追杀不了多远。
余下的队兵没有马匹等,双脚对双脚,不一定追得上几人,由于体力问题,各人也最多追杀二三里罢了。
这些匪贼对这一片也颇为了解,随便往哪里一钻,人都找不到。
焦山匪老巢离这边也不远,二三十里,随便躲躲,当日也可以跑回寨中。
然岂能这样善罢甘休?
看匪贼确是大溃,已无回天之力,杨河吩咐一个队兵回去牵来他与杨大臣二人的战马,然后庄中火器队与老弱出来打扫战场。
突击队与杀手队兵继续追杀,最后他与杨大臣更骑上战马,能多杀一个匪贼,就多杀一个。
……
“嗖!”
马弓崩响,箭矢呼啸。
二十步外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匪贼后心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