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看得津津有味。
不禁无奈,“小萝。”
云萝就差要坐到门槛上托腮看戏了,面对郑丰谷的求助更是无动于衷,“打得多精彩啊,都快要赶上李富贵的亲娘了。”
李富贵的亲娘可是村里顶顶厉害的泼妇,孙氏跟她相比都要退一射之地,毕竟孙氏向来都只在自己家里撒泼,到了外头却总是缺少一点底气。
郑丰谷眼角一抽,可看着扭成一团,抓头发、扯耳朵、挠脸撕衣服,还上嘴咬的小妹和侄女儿,真是跟疯了一样。
李氏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也是眼前一黑差点跟婆婆一样厥过去。
她用力的跺了跺脚,冲过去拉扯两人,“住手,快住手,你们疯了吗?”
郑丰年落后了李氏几步,止步在屋檐下,束手看着院子里的一片混乱,眉头也是皱得紧紧的,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哪还有个姑娘的样儿?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郑丰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
这一闹,就直接把先前被气晕过去的孙氏都给吵醒了,看到头发蓬乱,衣衫狼狈,脸上还被挠出了好几道血口子的小闺女,顿时心疼得脑壳发晕,缓过那一口劲后便冲着郑云兰破口大骂了起来。
其实郑云兰并不比郑玉莲好多少,但谁让郑玉莲是孙氏最宠爱的小闺女呢?孙女在她的眼里算个啥?
“还有完没完了?”郑丰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几天就光听这边的热闹了,大哥你不是自诩读书人最重颜面名声的吗?咋不去外头听听乡亲们都在说些啥?”
郑丰年老脸一红,又羞又恼。
郑丰收却不是来听他辩驳的,转头又朝郑玉莲吼道:“挑事翻飞的一天都不能清净,哪个倒霉催的人家还敢来娶你?你还真想老死在娘家?”
一句话直戳孙氏的肺管子,她这些年也真是为郑玉莲的亲事操碎了心,可闺女再不好,也容不得别人来说,哪怕是她的亲儿子也不行!
孙氏隔空朝着郑丰收挥了几下爪子,面色狰狞,声音也十分尖锐,“我还没死呢,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妹妹的吗?小畜生!”
郑丰收白眼一翻,“我这是为谁?你也不看看小妹都多大年纪了。差不多得了啊,再挑三拣四的当心连鳏夫都嫁不成!”
郑丰收的杀伤力一向不小,尤其是在分家之后,老两口的偏心加上对大哥的不满,更让他的杀伤力成倍增长,他又是个混不吝不惧不孝子之名的,常常几句话就顶得孙氏心口疼。
孙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对着郑丰谷张牙舞爪,郑丰收这样顶撞她,却除了骂几句,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丰谷不想掺和到老大家的事里面,见老娘没什么要紧的就带着云萝和郑丰收一起离开了老屋。
在门口遇到了扛着锄头回来的郑大福,老爷子看他们兄弟两出来,问了一声:“你们娘咋样了?”
他显然也是听说了孙氏晕过去才急匆匆回来的。
郑丰收翻着眼皮说道:“我瞧着挺好的,骂起人来嗓门响亮、中气十足。”
郑丰谷的目光在郑大福肩上扛的锄头、湿透了卷起的裤管上扫过,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爹,咋是你一个人去田里?大哥和文杰不是还在家吗?”
“他们哪里晓得咋伺候庄稼?”
郑丰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郑丰收却没太多顾虑,直说道:“谁是天生就会的?爹你对我倒是管得紧,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咋就不让大哥也跟着你多学学?”
郑大福顿时脸色一沉,“那咋能一样?你大哥和大侄儿好歹是有功名在身的,你有啥?不种田你吃啥去?赶车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虽然话说得没错,但听着咋就这么不舒坦呢?
郑丰收心里憋着一口气,愤愤的说道:“我现在大小也是个茶园的管事,下头可是有好几个人要听我指挥呢,挣的可不比大哥这个秀才少。”
郑大福瞪着他,“那还不是看在了小萝的面儿上才给你占的便宜?若是偷奸耍滑的不好好干,迟早也会被人赶出来。”再说,一个茶园的管事哪里比得上有功名的秀才来得清贵?真是比也不能比的。
当然,老爷子也不是嫌弃管事这个职位,毕竟他对小儿子没有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把这个管事做稳当了。
父子两吵了几句,老爷子气哼哼的进了家门,郑丰收也憋了满肚子的气,路上还跟郑丰谷抱怨,“爹他就是瞧不起我,看我啥都觉得不顺眼,以为我啥都做不好!”
你不就是这么个不稳当的人吗?
郑丰谷心里也对这个兄弟悬着心呢,真怕他做不了多久就又腻了,游手好闲,到处晃荡。
回到家,刘氏免不得问了一句孙氏的情况,其实刚才若不是食肆里的事情还没忙完,她也是要和郑丰谷一块儿过去探望婆婆的,现在正想过去,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郑丰谷含糊的说了几句,云萝却在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