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怎么了!你一再阻止,是见不得我儿子好!”景夫人突然眼睛瞪大!说的掷地有声,真情实意!
花姨娘顿时蒙住了!
景侯爷也突然不说话。
所有人都不说话。
心思重的老下人,更是各种可能往心里猜。
最后还是景老夫人站出来,缓和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吗,孩子还在里面躺着呢,就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景夫人无所谓,爱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反正里面躺着的又不是她儿子,某些人可要想着法的上前伺候!
……
“明大人今天没有上衙。”
项心慈闻言从成堆的布海中抬头,一袭紫纱流彩暗花云纹长裙,在布海中独树一帜::“怎么了?”
秦姑姑在布匹的另一头:“明大人前两天生病了,一直没在意,加上公务繁忙,只简单喝了点药,昨夜可能吹了风,一病不起了。”
项心慈看车成堆的活计,放下手里的丝纱,叹口气:“走,去看看。”还不忘嘱咐活计,将这些布按批次入库,回来她要看。
“他身边没太医吗?不知道请太医看看!太医们也是没眼色,明西洛病着就要明西洛病着,要他们还干什么。”
狄路一心看路,不是皇上的命,操着皇上的心。
秦姑姑觉得自家小姐这话说的太没有道理,太医们为什么要看着明大人,而且您说太医没眼色就没眼色,皇宫是您的,委婉提醒她老人家,您语气小点,不知道的以为您才是太后娘娘:“明大人心思刚直,哪能以权谋私,何况这些天事情又多,明大人亲力亲为,也难免忽略了自己。”
心思刚直,呵呵,不过,对国事他从来殚心竭虑,把他自己累病了也有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累了就休息,病了就看大夫,非把自己弄的出不了门了,才想起他病了,他这个人,就是劳心劳力的命。”
呵呵:“小姐说的有道理……”您说什么都有道理,明大人是为了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明大人一心为您办事,还为您……算了,明大人一心喜欢办公。
“他呀。”项心慈心有感慨:“狄路,礼部没事?”官职又不是假的,你不在礼部待着,她这里有新人了,那个雄壮的木头做事也不错。
“……”
“问你话呢,你盯着地面做什么!”
“怕打扰七小姐的话插上翅膀的速度。”
项心慈愣了一下,瞬间回神去揍他!这小子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找抽。
秦姑姑一把抱住小祖宗:“小姐,看明大人要紧,咱看明大人。”
……
多雨不动声色的急忙为七小姐倒水搬座。
明西洛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手里那车奏折,却没看项心慈,声音略带沙哑:“怎么来了。”
项心慈走过去,坐在床上,紫纱落在床铺上暗花云纹若隐若现,将整个房间衬的蓬荜生辉,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奏章,想了想又给他塞回去,自己要是忙的时候谁从她手里夺记录册她跟谁急:“怎么就病了。”
明西洛茫然的看着又落回自己手里的奏章,听着耳边关心的话,抬头,看到她关心的温柔,仿佛她一直都在,关心的真心实意,愁苦的没有一点水分,鬼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
项心慈伸出手摸摸他额头:“看过大夫了没有。”
明西洛本想躲开,凭什么她想碰就能碰到,但到底没有,又因为她也没去狄路那,心里没有那么介意,或许她就是没想起来:“看过了。”
“看过了还这样,哪个庸医看的,先拉出去宰了。”
两人说完没忍住,都笑了。
明西洛也懒得跟她计较,放下了手里的奏章,其实听多雨昨天没在狄路身边找到她,他就没那么气不顺,更何况她还是过来了:“只是一点风寒。”
“一点风寒不注意也不容易好,你看我上次,我还觉得就被人踹了一脚算什么,结果骨头裂了,害我现在做晚课都不如以前腰肢流畅。”
你能别提你那伤吗:“知道了。”视线忍不住放她腰上,不流畅吗?他觉得……
“看什么呢。”想想又可怜兮兮的抱怨道:“是不是细了,我最近可可怜了,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就跟那几个花色打交道了,你说我打出干嘛给自己找这份罪受!我真是太不明智了。”
秦姑姑端茶过来就听到这句,您可怜,您一顿一席众生入色,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销不止,您可不可怜,您应该一顿吃十年的。
明西洛看到秦姑姑瞪她家小姐的目光,也知道她的可怜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但附和道:“确实瘦了。”
项心慈也觉得自己瘦了:“而且我现在阴天下雨腰有点疼,是不是没养好?”
明西洛有些担心顿时掀开被子,让她躺下来:“我看看。”
“嗯。”
秦姑姑看两人一眼,自己小姐趴在床上,明大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