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愣:什么二哥?“谁是你二哥?”家里就没有二字排行,或者是有过,但后来早就……景侯爷很快回过神来,顿时看向玉淑:“你二哥?!”
景玉淑用力点点头,爹想起来了:“嗯,二哥。”
景老夫人也想起这个人来。
景侯爷眉头顿时一皱,想起了什么,心里顿时焦急,好言安慰了女儿两句,没顾上好好掩饰,立即转身向花姨娘院子里走去:他怎么还活着!按照自来嫡庶有别的说话,回来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嫡子,他怎么不着急,让人知道他以庶充嫡,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而且!他怎么还活着!景侯爷如何不心急,能安心,不火急火燎的来看看!
景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却在想刚刚夫君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行为。
景老夫人有些尴尬,这个混不吝的,嫡女刚回来,他去看什么梳子。
孙氏皱眉,觉得公公有些奇怪,公公平时虽然偏疼花姨娘,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表现的如此明显,甚至有些失态。
景祁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花姨娘安分,对娘恭敬,这些小事,无伤大雅。
景玉淑有丝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花姨娘的桌上摆满了饭菜,狄路吃的洒脱,骨头扔的到处都是,比项心慈这个乞丐,吃的还像一个乞丐。
项心慈嘴角有些……至于如此毁形象。
花姨娘看的眼皮直抽,刚想说什么,就见景侯爷走了进来,顿时神色一变,他为什么过来?他听到了什么,怎么又后悔了,如此火急火燎的过来!
花姨娘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祁生才是他的儿子,这个小畜生、扫把星不是!花姨娘怨毒的看向吃饭的人,这个逆子就不该活着!如果他死了,侯爷怎么会想别的。
景侯爷看着吃饭的儿子。
项心慈已经放下筷子。
狄路完全没在意,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当年的事这个男人是知道,他竟然没有制止,就是磨人,一个幼子被非亲生母亲送到乡下,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他和景侯爷没有父子情分。
狄路吃的毫无收敛,葳蕤院是七小姐的地方,他以前待的地方连筷子都没有,动不动茹毛饮血,如今在‘自己’家里,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景侯爷看着吃的毫无章法的儿子,骨头在他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目光悠悠的看过来。
景侯爷顿时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背脊一凉。
花姨娘察觉侯爷神色不对,不禁看眼吃的毫无形象的‘儿子’,不禁心中一喜,她怎么忘了。
这人表面看着精神,其实憨憨乎乎的,说不定掉下山崖时,就摔伤了脑子,除了空有一把力气,也一副过什么世面的样子,估计商队也是看他卖的一手好力气才给了他一身像样的衣服。
跟在他身边的那小丫头还穿得破破烂烂的,空有体格的废物罢了。
花姨娘心里的戒备散去,就这么一个东西,嫡子又如何,哪有祁生能文能武。
景侯爷看着他,心里不禁升起,除了让自己身败名裂,还有为人父的一点良知,这是他的嫡子,看起来身体很壮,健康又英俊的男二,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二十年,这个儿子当初如果放在身边好好教养,定是人中龙凤,也可与祁生比肩。
现在都太晚了,景侯爷眼底的肃杀消失、怜悯也消失,回来了就回来了吧,20年过去了,没人知道当年的是,阿花更不会说出去。
花姨娘故意嗔道:“你爹来了,赶紧叫爹。”
狄路继续吃。
花姨娘故作惭愧的看向侯爷:“侯爷莫怪,妾身以后定然好好教育他。”
罢了,没有在镜中长大,更没有认识的人。这样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升任侯府嫡子,何况,如此有失颜面的事情,怎么能说出去,那件事到此了了。
景侯爷点点头:“好好教这,以后孝顺你就是。”以后他就是二少爷,只能是二少爷。
花姨娘怎么会不懂,内心窃喜。
景侯爷心中不悦,胆大包天!当年如果不是她——自己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顺了她的意,还好,祁生也争气,即将有机会去礼部任职。
景侯爷声音温柔了些:“有什么需要的跟你姨娘说,回了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然后警告的看了花姨娘一眼。
花姨娘松口气的同时心中不忿,但更多的是松口气看侯爷这样子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的心思了,也是二十年了,他敢换回来吗,不怕赖家不依不饶的弄死他。
这件事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咽进肚子里。
花姨娘再看这不争气的东西,心里高兴多了,也是,她的亲子被精心教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半路杀回来的人替换。
何况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侯爷的儿子还另说,凭这张脸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哼。
景侯爷很不自在,尤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