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见项逐元与穆段‘有说有笑’的放下弓箭,一起走回凉亭,又不禁诧异。
“莫非……只是不小心?”
“确实没听说两家有什么不合?”
“可……真那么巧的。”
“否则呢。”
曹振宗从靶场上下来,至今不明白怎么就脱靶了。
后院内。
关于项七与曹夫人的对话,已隐秘的传了出来,只是见到的都是上一辈的人,心有城府的人说话比较含蓄,传的隐晦,范围也小,还没有到喧闹玩乐的孩子这边。
暖亭内,姐妹花已经退下。
项心慈半靠在软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秦姑姑切了小小一块糕点:“小姐尝尝这千层糕,有没有燕新楼八分功底?”
项心慈张开嘴,小she勾住白软的糕点,吃进嘴里,入口即化的口感,微甜不腻的香气,瞬间填满味蕾,嗯,好吃,项心慈示意她再来一块。
秦姑姑立即为小姐再切一点。
项心锦神色如常的回到人群里,带着下人客套的与人寒暄一番,有人问起刚才的事,她也笑盈盈的说没有大碍,不过是小孩子顽皮打闹。
看到那件事的人闻言,想着或许真的没事了,否则项家大小姐不会这么快处理。
项心锦不着急,又与友人们打闹片刻,在柳雪飞那里停了一会,夸了一下她的画作,才自然而然的坐到项心慈身边。
项心慈没有起身:“姐。”
项心锦嗯了一声,拿了一颗蜜桔,吃完,擦擦手,正色道:“这件事我会和容家解释,你不用担心。”
项心慈有些疑惑,没有回过神来,什么事?
秦姑姑凑近提醒她。
项心慈觉得这事有什么可说的:“不用。”
项心锦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神色也放松一些:“你呀,别太不上心了,容家不是普通人家,女子名声看的很重,即便你觉得容少现在不在意,但以后呢……再美的人也有被人看腻的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
项心慈看大姐一眼,有感而发?“我应该不会嫁入容家。”所以不用。
项心锦刚入口的蜜桔险些卡主,瞬间看向项七。
秦姑姑举着千层糕,喂自家小姐。
项心慈觉得没什么:“没什么的,还是姐会出卖我?”
这事……项心锦急了,让秦姑姑离开点,看着她:“五叔可知道此事?”
项心慈咀嚼的口中的棉纱糕:“嗯。”
“他嫌你的出身?”项心锦语气有些重。
“不是,我嫌他事多。”
项心锦骤然语塞……慷慨激昂损人的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定然是打肿脸充胖子,可如果是心慈说,那就是真觉得对方烦,可:“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容……”想想自家一地鸡毛的事,还与妹妹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难能可贵的亲戚,如果退了,没人会觉得是你不愿意,只会觉得你不好,容家没看上你。”
谁管那些:“嗯。”
项心锦看着她孩子气的脸,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更不懂小小年纪怎么说起来这种事来,混不在意,即便是自己,十五六的时候也会有憧憬。何况这男女婚事,不经一遭,怎会知道其中的冷暖。
项心锦开口:“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在长辈间露面,却发生这种事,是大姐托大,教导不严,五叔那里我会解释。”
“……”
秦姑姑犹豫着,给小姐喂口水。
项心锦见她自己玩的高兴,起身:“你自己小心些,别这么冲,小心有人给你做套,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就喊我。”
“姐慢走。”
梅林内。
雁回凑到小姐耳边说了什么。
柳雪飞看侍女一眼。
雁回点点头。
柳雪飞沉默了一会,却没有好奇,大小姐定能处理好,示意她也别议论,与众人又说起新画的梅图。
但还是有人议论开来,虽然项大小姐出来了,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我都看见了,那可是两颗牙,就这么白打了?”
“那有什么办法,令国公府权大势大。”
“也得讲理啊,那小妇人当时可惨了。”具体怎么回事,后来怎么样了,别人也说不清楚,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尤其这边玩的,都是年纪小一些的,总还抱有几分天真,认为项家小姐太不讲理了些,怎么能那么残忍。
段春云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立即转过七八种心思,看向穆小姐:“哎,我倒觉得是真的。”
穆大小姐诧异的看她一眼,刚才惊鸿一瞥,看到了出事的人,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平静,大嫂没有宣扬传儿的身份。
她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否则穆家的妾室出现在令国公府,更说不清。穆婉容没料到的是项家有人敢对传儿动手,毕竟这么一个污秽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