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二房与江侯府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同僚之间恭贺声不断。
这件婚事没什么好诟病的地方,门当户对,势均力敌,不存在谁家高攀谁家的说法,联姻也是水到渠成、按部就班的进行。
下聘的日子也紧锣密鼓的商议着。
要说,实在有不一样的?
大概就是江小侯爷似乎很满意这门婚事,以前非赌场、马局不去的江小侯爷,最近浪子回头的读起了圣贤书,游手好闲的做派,也准备婚前挂上一官半职,让岳家满意。
就这劲头,看的京中人啧啧称奇,什么‘成家立业’‘责任担当’‘男孩还是要娶了媳妇才是男人’这样的话,此起彼伏。
无形中让项堰和二夫人赚足了颜面。
项二夫人嘴上谦虚着,心里却很满意江小侯爷的所做所为。
在二夫人眼里,自家女儿的颜色是同辈姐妹中最出色的一位,不出门的那位不算。平日里向她打探的夫人本就不少。
自家女儿脾气虽然软了点,可长相自不必说,拿捏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夫人照着镜子,说话细声细语的唯恐惊了外面的蝉蜕:“也就是外面的人喜欢乱说,这男人什么样,还能因为女方随便变的,都是贴金罢了,不能信。”
崔姑姑为夫人梳着头,笑道,:“这也要看谁家的姑娘,像二老爷和夫人这样的岳家,女婿家自然要掂量着点。”
二夫人嗔笑:“你这张嘴,越老越贫。”
“是,是,奴婢嘴贫。”
……
江鸿宝的确没时间作妖,满脑子都是那双将他三魂六魄都吸干净的眼睛,想的都快魔怔了。
就怕自己出去做点什么让未来岳父岳母知道了,一口否定了他的婚事。
实在憋不住了也只是在院子里跟下人们斗斗蛐蛐,斗的也不认真,不一会就靠着廊柱开始傻笑,珠光宝气的衣服都压不住他身上那股傻劲,竟然真的成了,成了——
下人对小侯爷这傻样已经见怪不怪,也忍不住托着下巴一块瞎捉摸,到底是多好看的姑娘,能把小侯爷迷的连蛐蛐都不想斗了。
江夫人带着人过来,就看到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
江家三姑娘她见过,算不上天姿国色,顶多像她那位娘,有一股让人心生怜惜的气质,远不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
也就是她傻儿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也是定了亲的人了,改天寻两位好的姑娘放他房里去,免得成婚时让项家女儿看了笑话,以为男人好拿捏。
“娘,你怎么来了?”
“先不要叫的那么高兴,没带你的好媳妇回来。”
江鸿宝立即笑的见牙不见眼,脖子上的八宝环饰叮叮当当的热闹:“哪能,我就是想娘了。”
“我会信你的鬼话。”江夫人为他正正脖子上的银盘,想起小的时候唯恐他长不大,一直用重金押着,如今呀,都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如果老爷泉下有知也瞑目了吧:“过两天,项二夫人带女儿去庙里敬香,你远远的……”
“真的!娘,你太好了!太好了!等我们成了婚,我和三小姐一定好好孝敬你的!”
江夫人面上嫌弃的不行,心里却高兴:“你挺好了不准胡来,只远远的看一眼。”
江鸿宝点头如捣蒜,往日富贵荣华、拽的二五八万的小侯爷形象也不要了,就像一个达成所愿的孩子,高兴的不得了:“娘,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去好,我这些是不是都太不正经了——不行,叫衣行的师傅过来!爷要做衣服!快去叫——”
江夫人头疼,没出息的样,不过好在都说项家三姑娘是个软和听话的,不会顶破天去。
……
葳蕤院开饭了,还没有找到自家小姐,秦姑姑收好被小姐随意扔在厅中的琴,让人去花园假山那里寻。
项心慈当初并不是为了算计项逐言特意选的这里,她平时就经常来这里坐坐,自己的院子和偷溜的这片净土是她在别人眼里唯几能活动的范围。
如今的项心慈,自然不会再把这里当做‘救赎’,但在这里躺一会,吹吹风觉得分外不错。
“小姐,开饭了。”
项心慈将扇子从脸上拨开,太阳照的她眯了会眼,新作的衣裙也压不住这张懒洋洋的脸。
项心慈坐起来,看着下面的焦迎,想起件事:“三少爷去哪了?”最近都没看见。
“七小姐,内宅女眷不得打听前院的行踪。”
项心慈看了她一会,从假山上跳下来,说的跟真的一样,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焦迎是项逐元的人,要不然就焦迎平日老实巴交,不争不抢事事谦让焦耳,一心为自己弹琴的赤子之心样,还真看不出来。
项心慈神色淡淡:“你去问问洪山。”
焦迎有些为难,洪山是前院世子的人。
项心慈眉毛一挑:“让我亲自去问?”
焦迎立即摇头:“不敢不敢。”
“傻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