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是你生日。你25岁了。”
闻言,宋瓷赶紧朝韩湛伸出右手,“生日礼物呢?”
韩湛神秘一笑,说:“你转过身去。”
宋瓷带着一份期待之心,赶紧转过身去。
韩湛开始数数,数到十,他说:“你可以转身了。”
宋瓷转回身来,发现韩湛衬衫最上面四颗扣子被解开了,露出了左边的胸口。他左胸肌皮肤之上,多了一幅纹身图,纹了一个拉提琴的小女孩。
纹身显然是刚纹上去的,皮肤一片发红。宋瓷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副图,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你下了飞机后一直不露面,就是去纹这个了?”
韩湛点头,“嗯,我把你最美的样子纹在我胸口,让你与我融为一体。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宋瓷伸手摸了摸那副图,笑道:“好像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人,才会去做这种事。”
韩湛眉头一皱,“你是嫌弃我幼稚?”
宋瓷噗嗤一笑,她抱住韩湛,说:“不,我没有嫌弃你幼稚,我爱你对我的冲动热血。”能让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为了她去做十多岁少年人才会做的事,她怎么会嫌弃呢?
“我喜欢。”宋瓷低头在那纹身上亲了亲,然后又朝韩湛伸出右手,“给点儿看得见的礼物呗。”
她就是这么现实。
韩湛早有准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那礼物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小装着,宋瓷怀疑里面是宝石之类的东西。
她打开那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目光微愣,很快便视线变得模糊一片。眼泪落在那盒子里的东西上面,宋瓷抬头问韩湛:“这东西,你怎么找到的?”
盒子里,是一只黑木古簪子,这簪子是六百多年前,南宫仙亲手雕刻了送给独孤桀的礼物。礼物赠送出去的那一年,独孤桀尚且只是太子,还未登基称帝。
南宫仙最后一次瞧见这簪子,是在太平帝独孤桀的寝宫里。
那一年,朝堂之上,众臣皆逼太平帝立后。可太平帝心里装着一个人,他怎么都不肯立后。在他心里,后位只有南宫仙能坐!
南宫仙眼见独孤桀就要引起公愤,若再不立后,必会惹人非议。若令大乱朝纲,那她与独孤桀都是罪人。南宫仙进宫劝独孤桀立后,独孤桀提了一个要求,要她陪他侍寝。
那早南宫仙醒来,在独孤桀的枕头下发现了那枚黑木簪子。
那是南宫仙最后一次看到簪子。
那个晚上,她为他侍寝一整夜,整夜都没有得到休息。他疯了一样地欺负她,在她的身上打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
她为他侍寝一晚,换来翌日的一纸封后诏书。
都六百多年过去了,属于独孤桀的那些东西,无论是保存完好的还是损坏的,都应该进了文物局才对。
宋瓷抚摸着那根簪子,属于南宫仙的情绪占据满了她的脑海。她低着头,落泪说道:“陛下...”开了口,宋瓷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口误,她摇了摇头,又道:“六百年了,这簪子竟然还能完好无损...”
韩湛听到这声陛下,心情恍惚了下。
他拉住宋瓷的手,告诉他:“当年胜儿将这簪子做了防腐处理,与其它陪葬品一起,放进了我的衣冠冢。这东西,出土后一直呆在文物局,我也是通过周五的关系,才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
“胜儿是个好孩子。”若真有投胎转世,希望胜儿来世投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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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将发簪取出来,他说:“我如今不留长发,这簪子,就只能给你用了。”那簪子并无男女之别,韩湛想要给宋瓷束发,却发现自己不会。
他握着那簪子,叹道:“我记得,那时候婚后妇人的簪子,都得让丈夫亲自插上。”他有些幽怨地看了宋瓷一眼,一脸遗憾,“可是我,从没有机会为你插过一次簪子。”
“我那时候特别遗憾,无比希望来世能生在寻常人家,婚姻自由,不用背负整个国家的兴衰。”这辈子虽然儿时苦了些,但后半生,总算是满足了心愿。
宋瓷心里怪难受的,她说:“来,我教你。”宋瓷握住韩湛的左手,教他如何用发簪将头发给盘髻。
韩湛默默记下教程,他说:“以后,每天都把头发盘起来吧,我想给你插簪子。”
宋瓷撇撇嘴,嘟哝道:“才不要,天天盘着头发你也不嫌审美疲劳,现在流行大波浪披肩,我这种走在时尚前沿的人,哪里能天天盘发...”说着,宋瓷便见到韩湛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她默默地吞了口唾沫,小声地说道:“那,那就盘吧。”大不了等韩湛上班去了,她就再换个发型。
“走吧,回去。”
韩湛拉着宋瓷回屋,走在路上,宋瓷嘟着嘴,声音沉闷地抱怨道:“你都没跟我唱生日歌,祝我生日快乐。”
“没蛋糕。”韩湛说。
宋瓷:“那也得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