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便问他:“吃早饭了没?”
阿让摇头,“没。”
“那一起。”
兄弟一块坐下,韩湛注意到阿让今天穿的是短袖体恤,他不禁问道:“现在就穿短袖,不怕冷?小心感冒,我家有孩子,可别传给小家伙。”
韩湛就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既担心阿让,又担心会被阿让连累的孩子们。
阿让故意伸出左手去取那笼广式干蒸,动作间,一抹蓝光闪进韩湛的视线。韩湛盯着阿让的左手腕,有些纳闷地问道:“你买了新手表?”
这手表看上去也不便宜,阿让这抠搜鬼怎么会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阿让便说:“烟烟送的。”
韩湛嗅到了一股爱情的甜腻味。他眉头轻皱,严肃地告诫阿让:“身为男人,不能收女孩子这样贵重的礼物。你给她买礼物没?”
阿让赶紧解释道:“我昨天带她去深巷吃了饭,去商场买了鞋,我还跟她求了婚。这手表,是她坚持要送给我的。”
韩湛一直在点头,可当他听到阿让说他跟南烟烟求婚后,韩湛整个人都呆住了。“你跟南烟烟求婚了?”
“嗯。”
他吃惊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她同意了?”
“嗯。”
阿让吞下一个干蒸,突然扭头问韩湛:“霍夫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让你跟南烟烟的父母见一面。毕竟求婚了,双方家长也该见个面。”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意大利,这个时候,双亲都是该认识一下的。
韩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跟她求婚?”他担心阿让跟南烟烟求婚,只是一时玩乐。
阿让想了想,才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前晚当我听到她说分手的时候,我竟然...”阿让盯着盘中的早餐,小声呢喃道:“也会害怕。”
闻言,韩湛反倒放下心来。“跟她分手你会害怕,所以就干脆跟她订婚,和她绑在一起?”
“对啊!”阿让朝韩湛咧嘴一笑,他说:“昨天求婚的时候,我好紧张的,担心她会摇头拒绝。她真的答应了,我当时手都有些抖。”
韩湛是真的放了心。“我回头问问秘书我的行程安排,哪天有空,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
阿让吃饱了,放下刀叉,准备再去漱个口。一楼餐厅的后面就有洗漱间,阿让刷牙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咬着牙刷从洗漱间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跟韩湛说:“对了,我昨天把电视台台长的千金给打了。”
韩湛默默地放下筷子,回过头来问阿让:“打残了?”
“那倒不至于,就用高跟鞋把她脑袋打破了皮。”
韩湛想了想那个画面,看阿让的眼神就有些奇妙。“你一个男人,竟然用高跟鞋揪着人家女孩子的头发打,还把人家打破了皮?”
那个画面,娘们唧唧的。
“不是,那是抢了烟烟前男友的三儿。她昨天遇到了烟烟,被烟烟说了几句,就要动手打烟烟。嘿,我这暴脾气,哪里能容忍别人动手打我的女人!那我自然得还手啊!”
阿让举着牙刷,仿佛举着昨日那只高跟鞋,绘声绘色地一边讲述一边给韩湛表演昨天的经过。
韩湛看得直乐,笑得肩膀都在抖。
宋瓷进屋时,正好就看到阿让表演到他站在陆青青面前威胁陆青青的画面。宋瓷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等阿让讲完了,她跟韩湛齐齐为阿让鼓掌。
鼓完掌,宋瓷朝阿让竖起大拇指,说:“阿让英勇护女友,干得漂亮!”
阿让嘚瑟地一抖肩膀,说:“下次遇到了她前男友,我还打!”
“你是打爽了。”宋瓷用筷子戳了一个干蒸,她笑着问阿让:“要是那女孩子回头跟她父亲哭诉,她爹针对你,你该怎么办?”
说完,宋瓷这才咬了一口干蒸。
听到这个问题,阿让则朝韩湛望过去,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哥给我撑腰啊,是不是啊哥?”
该到韩湛表现的时候了。
韩湛站了起来,拿起身后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严肃地看着阿让,说:“阿让同志,哥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谁要欺负你,只要你占理,哥绝对保护好你!”
阿让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挥挥手说:“快闭嘴吧!”
他刷了牙,就蹭韩湛的车去公司。路上,韩湛问他:“怎么不开你的摩托车?你晚上不是还要去送外卖?”
阿让摇头说:“今晚不送外卖,今晚我有事。”
“做什么去?”
阿让说:“我手里有了一笔钱,我想要去找块地,建个孤儿院。”
韩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缺什么就告诉我。”
阿让立马打蛇随棍上,说:“我缺钱。”
韩湛忽然就耳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阿让撇嘴,“小气吧啦!”
到了公司,韩湛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