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这不太清楚,总之被送到医院来时,软组织多处有损伤,此外...”对方静了两秒,才告诉程砚墨一个噩耗:“你弟弟以后,应该是不能人道了。”
程砚墨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饭都没吃一口,程砚墨就快马加鞭赶到医院。
他到时,程子昂已经醒了。
程子昂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下的无力与异常,他问过医生,医生也告诉了他真实原因。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了,程子昂当场大发雷霆。
程砚墨到病房时,病房内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床单、水杯、以及各种缴费单。而始作俑者程子昂就坐在床上,用手扶住额头,一动不动。
程子昂的头被酒瓶砸破了皮,伤口很长。昨晚一到医院,护士便将他的头发全部剃了,现在程子昂脑袋上缠着白纱布,像是一个粽子。
程砚墨站在门口,看着程子昂一身伤痕模样颓丧的样子,有些出神。上一世,程子昂就是在这段时间被人害得一生不举的。
最近事务缠身,加之穆秋那件事多少有些影响到程砚墨的心情,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程砚墨有些懊恼,他忍不住后悔,心想如果他对弟弟更多一点关心,把弟弟看紧些,不许他胡作非为,弟弟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了?
“子昂。”
听见程砚墨的声音,程子昂浑身一僵。
程子昂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那双眼里布满了痛苦绝望和不甘心。望着立在门框下的兄长,程子昂满腔的绝望与愤怒都化作了委屈。
“哥...”一声哥哥喊完,程子昂开始哭了。
程砚墨赶紧大步走过去,将手轻轻放在程子昂的头顶,想到那纱布下面有一道血口,程砚墨心里就有些疼。他声音很轻的安慰程子昂:“子昂,是哥,哥来了。”
“哥...”程子昂拉住程砚墨的手,目眦欲裂地对他说:“哥,我要弄死那个女人,我要弄死她!”
程砚墨没有草率答应程子昂的要求。有些随口许下的承诺,是助纣为虐。
程子昂表情狰狞,他对程砚墨说:“那个女人她故意给我下套,她装醉,她趁我不注意反咬我一口。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她害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毁在她身上了!”
“哥,我成了一个废人啊!”
程子昂疯疯癫癫的哭了起来。
程砚墨听到弟弟的哭诉,他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在那个梦里所看见的场景。
梦里的上一世,程子昂也曾被人打得不能人道,当时程砚墨也想要为程子昂讨回公道,可那个女孩子的身份背景很强大,饶是程家也得罪不起。
最后程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丧失了男人的本事后,程子昂变得越来越阴鸷暴戾。在家,他稍有不痛快就殴打宋瓷,在外,他看见了心仪的女孩子就勾搭,勾搭不成便用下三滥的手段。
不能人道的他总能想出各种花样在女人身上泄恨。
不仅如此,他还迷恋上了浏览变态网站,以观看特殊犯罪视频为享乐。渐渐的他开始不满于此,竟胆大包天的与人合伙创办了一个专门用未成年人来盈利的私密网站。
宋瓷发现了程子昂的所作所为后,她将程子昂一伙人全都举报了,把他们都送进了监狱。
程砚墨死的那一年,程子昂还在监狱里服刑。
至于程子昂后来是个什么结局,程砚墨用脚趾头都想得到。韩湛那个疯子因为穆秋伤害过宋瓷,连带着对身为穆秋丈夫的他都要赶尽杀绝,更何况是践踏并且伤害了宋瓷长达六年之久的程子昂呢?
这一世,程砚墨绝对不能看着弟弟继续错下去!
程砚墨拍了拍程子昂的肩膀,他问程子昂:“那个女孩子,叫什么?”
程子昂说:“韩旺旺。”
程砚墨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她!
韩旺旺,出生于军政世家,父亲韩望龙是舜臣市最高级别的政客,爷爷韩栋梁更是身份尊贵超然。程子昂上辈子跟这辈子都跌在这个女人身上,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子昂,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闻言,程子昂一愣。还有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程子昂想到昨晚韩旺旺离开时丢下的那句话,便问程砚墨:“她不就是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难道还有别的来路?”
点了点头,程砚墨轻飘飘地吐出两个人的名字:“韩望龙,韩栋梁。他们一个是韩旺旺的父亲,一个是韩旺旺的爷爷。”
程子昂一不关注政事,二不关注军事,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听见韩望龙这个名字,也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程子昂拿出手机查了下韩望龙与韩栋梁的身份,看完科普资料后,程子昂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韩旺旺的确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这个时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