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ak电竞俱乐部’。在望东城,有好几家以ak命名的产业。ak设计俱乐部,ak娱乐城,ak电竞俱乐部。
看样子,这都是一个老板。
阿让双手拎着咖啡,通过门卫大哥的放行,走进了那栋设计的颇为前卫的电竞大楼。
“谁点的咖啡?”
阿让喊了一声。
电竞部一楼是青训生的训练位置,二楼是正式队员的训练位置。闻言,第二楼冒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摇了摇手,对阿让说:“这里!”
阿让便拎着咖啡,快步上了二楼。
“你们的外卖,一共12杯咖啡。还有一份甜品。”
闻言,先前那少年又说:“小哥哥,麻烦把这份甜品送到楼上去好吗?我们经理在楼上。”
“哦,好的。”
阿让工作的时候,敬职敬业,跑腿也不喊累。
他拎着那份打包漂亮的小点心来到三楼,三楼是办公区,显得非常安静。阿让也不知道具体要给谁,便站在安静的走廊上,喊了一声:“谁点的雪媚娘?”
“这里。”
阿让听到了一道慵懒的女音。他转身,便看到身后的办公室门下,站着一个身穿深紫色衬衫,配一条黑色ol短裙的女人。
那女人长发披着,额前垂着几缕发丝,波大腰细腿长,是少见的性感美人。
女人像是刚醒,头发有些乱糟糟,瞧见阿让,便对她招手,“小弟弟,是我的。”
33岁的‘小弟弟’表情沉默地走了过去,将雪媚娘递给那个美人。美人伸出手,纤纤玉指上涂抹着黑色的指甲油,还挺好看。
阿让转身准备走时,又听到女人问:“你们晚上为什么不送这边?”
阿让第一天上班,也不知道还有这规矩,他说:“可能是远了吧,嫌弃钱少,没人肯接吧。”
“哦。”
想了想,阿让又说:“但我不一样,我任劳任怨,只要有钱,我什么都干。”钱是大爷,有钱一切都好说。
闻言,女人这才多看了他几眼。阿让的安全帽戴得特别周正,担心晒黑了,担心病毒传染,他还戴了口罩。女人只看到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以及从安全帽下面散落出来的几根金色的碎发。
她愣了下,低声问:“外国人。”
“混血。”杂交种,阿让一般都是这么称呼他自己的。
女人点点头,她说:“留个号码吧,我们训练生晚上都很晚才睡,经常会点外卖。你要愿意送,晚上跑一趟,额外给五十。”
阿让点了点头,说:“174xxx,我号码,工号235xx.”
闻言女人又说:“工号太长,说名字吧。”
阿让便报了个中文名:“韩让。”他跟韩湛姓,落户在韩湛家名下。
“嗯,行。”
阿让赶着去送下一单,走的还挺快。他走得快了,瘸腿便很明显。女人盯着阿让那条左腿,微微一愣。原来腿有问题啊,怪不得晚上还愿意接单。
阿让并不知道,自己俨然已经成了那个女人心中‘身患残疾的小可怜外国人’了,他还在屁颠颠地送餐。
天黑了,阿让又接到了一餐,这次是送螺蛳粉。
阿让提着螺蛳粉进了一家高级酒店。如果不是因为送餐,很多外卖员,一辈子都别想进入这种高档酒店。
阿让站在房门外,按了按门铃。
门被一个黑衣人打开。
阿让抬头,看到那黑衣人,顿时沉下脸来。
是赛西里奥的下属。
阿让端着螺蛳粉走进去,把螺蛳粉往赛西里奥面前的茶几上一丢,“尾豪2041的客人,你的螺蛳粉已送到,麻烦给个好评。”
赛西里奥目光从电脑上挪开,不冷不热地瞅了眼阿让。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屎?”赛西里奥很少说脏话,但看到阿让这幅打扮,终究是憋不住了。
阿让摘下口罩,冷静地回了句:“别骂人。”
赛西里奥深吸了一口气,他说:“跟我回意大利,你就是去给我开车,也比送外卖有前途。”
“外卖想送就送,车却不能想不开就不开。”他要的是钱吗?他要的是自由啊!
赛西里奥闻着螺蛳粉那股又臭又香的气味,鼻子皱了皱。他说:“我们的生意很大,阿让,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道理你们一个个的都潇潇洒洒,我却得像一头老黄牛,任劳任怨地工作。”
赛西里奥也想去送外卖了。
阿让颇为同情赛西里奥,他说:“既想要权利地位,又想要自由自在,那是不可能的。”他送了一句文绉绉的中国话给赛西里奥,“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赛西里奥没理解这话的真髓,单纯的以为阿让是在说鱼和熊掌,他还说:“都宰了,做熟了一顿就能吃完。”
阿让:“...”
“没文化,真可怕。”
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