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是无辜的,错在你父亲和我,你打他做什么?”
江臻:“嘴巴贱,他不挨打谁挨打?”
颜江咳嗽了一声,适时开口提醒道:“谁投的毒,没有人承认吗?”
林景双手环于胸前,长腿靠着医生的办公桌。
他盯着江臻他们三人,慢悠悠地说道:“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去查。目前国内敢私自制作蓖麻毒素的人并不多,且每一个都登记在册,我们总能查到那个买药的人。”
闻言,江臻与江顾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倒是朱秀兰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林景盯着心虚的朱秀兰,正要诈唬她几句,就在这时,一名小护士突然慌乱地跑了过来,大喊着叫道:“张主任,89号床的病人突然心跳骤降!”
闻言,张主任拔腿就跑了。
江臻对江顾川对视了一眼,他说:“是父亲。”
江顾川推开了朱秀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按着胸口忍着剧痛去了病房。江臻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他到时,医生跟护士已经将房门关了起来,张主任正跪在病床上对江伟民进行抢救。
江顾川站在房门口,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的抢救现场。
江臻靠着墙壁,在心里祈祷江伟民能熬过来,能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让他饱受折磨跟痛苦,为他那可怜的母亲陪葬啊!
也许是上苍天听到了江臻的祈求,经过一通有条不紊的抢救后,江伟民竟然被救了回来!
病房内医生护士一阵欢呼,病房外,江顾川也是一脸欣喜。
倒是朱秀兰听说了江伟民被抢救回来了,顿时就跟疯了一样地大喊大叫道:“他怎么还会活着!怎么能还活着!我明明加了双倍的药量,他不应该还活着的!”
“他该死的啊!”
朱秀兰突然一把挤开江顾川,拧开门把就跑了进去,她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地上,状若癫狂。
医生们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朱秀兰便跑到了床边,动作粗鲁地摘掉了江伟民脸上的氧气罩。
朱秀兰捏着江伟民的喉咙,双眼赤红地吼道:“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你坏事做尽了,你凭什么还活着!凭什么连毒药都毒不死你!”
朱秀兰压着江伟民的喉咙一阵按压,江伟民垂死挣扎起来。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忙跑上前去将朱秀兰和江伟民分开。林景紧紧拽住朱秀兰的腰往后拖,不准她再靠近病房,朱秀兰便胡乱地踢着双腿,嘴里继续吐出咒骂之词——
“江伟民,你真的是个祸害,毒都毒不死的祸害!”
“你要下地狱的!你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林景用一把手铐将朱秀兰给铐住,把她拖出了病房,对守门的那个警察说:“把江伟民给我看好了,等他病愈了,再给我带回公安局!”
“是!林队!”
林景押着朱秀兰走后,江顾川还失神地靠着大门,像是傻了一样。
江臻见江伟民活了过来,就问医生:“我父亲还能救活吗?”
医生说:“蓖麻毒素虽是剧毒,但只要病人熬过了最关键最危险的那段日子,就能活过来。只是肾脏肝脏受损了,以后怕是很难痊愈,他的身体肯定是大不如从前了,寿命也会大打折扣。”
江臻闻言便笑了,“这不挺好。”就让他也体验下苟活着的滋味,让他感受一下母亲生前感受的痛苦,这很公平。
江臻笑着转身,瞧见江顾川那傻了吧唧的样儿,一时间觉得他有些可怜。
傻得可怜!
他走到江顾川面前,盯着江顾川那副备受打击的可怜样儿,对他笑了笑,才说:“现在相信了吗?你的父亲,他就是个为了荣华富贵能抛弃一切的人。妻子、朋友、甚至是亲骨肉,他都可以抛弃。”
“你的母亲,她就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辈子都活在骗局中的疯女人。”
“江顾川,你比我更可怜。因为你妈是真疯。”
江臻说完便走了。
江顾川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他偏头看了看床上呼吸微弱的父亲,再回头望了眼早就看不见影子的母亲,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失败。
江顾川擦了擦眼睛,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就算父母都是神经病,他也还得继续生活。
江东药业在八年前便已上市,最近这些天,受江家内部风波影响,江东药业也跟着动荡不安。
江东药业的创始人是个杀气买儿女的歹毒货色,他开的公司,又能好到哪里去?江东药业研发跟制造的药品,真的信得过吗?
一时间,大家都对江东药业产生了怀疑。
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在了心里,大家都便感到不安,许多正在服用江东药业药品的病人,都陷入了对江东药业的不信任中。
而一场更大的动荡,正在酝酿中...
这日,f国际正式将总部搬迁至华国望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