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与他们说了一些话。江臻似懂非懂地听着他们的语言,没有一点反应。
那天之后,江臻与江碧被那对夫妻关起来养了半年,渐渐的江臻能听懂他们这里的语言了,知道这家人姓trần,也就是陈。
陈先生是一个水果摊贩,与老婆在县城里做水果生意,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但他们夫妻二人双双不育,便剑走偏锋,跟人贩子买了两个孩子。
关了江臻他们半年,确认江臻他们听话了,不会逃跑了,养父这才准许江臻去读书。又担心江臻会去报警,养父便将江碧扣留在家里。
妹妹是江臻的软肋,他断然不会丢下妹妹独自逃跑。
江臻和江碧都有了新的名字,江臻叫敖汉,江碧叫方清。
江碧害怕自己会忘记真实身份,读过半年幼儿园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江臻,用燃烧过的木材棍,偷偷地在床底下写了江臻的名字。
就这样,他们在新的家庭里生活了两年。江臻六岁那一年,养母带他们去城里的批发市场买衣服。
批发市场内,到处都是耐克阿迪达斯的仿造品。养母给江臻买了一套精神的运动装,一双带勾的运动鞋。给江碧买了一身宽大不合身的休闲装,希望她能多穿几年。
买完衣服,养母又问江臻:“敖汉,你喜欢吃什么啊,妈妈给你买?”她只问江臻,完全忽略了江碧。
江碧低着头,内向的她没有任何反应。
江臻看了妹妹一眼,才说:“想吃白切鸡。”
“好,妈妈去给你买,你和方清在这边等我。”养母将江臻与江碧留在店门口,她则小跑着穿过马路去买白切鸡。
买好白切鸡,养母拎着美食回去,一回头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哎啊,敖汉,方清!”
养母在原地急得跺脚,拎着东西就沿着街道旁边的小巷子追了上去。
江臻拉着妹妹,用最快的步伐狂奔。江碧跟着哥哥跑了一段,实在是跑不动了,她叫住江臻,说:“哥,我跑不动了!”
江臻头也不回,拉着她继续跑,“妹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相信哥哥,哥哥会带你回家的!”即使已经记不清家在哪里了,但江臻仍然没有放弃过想要回家的念头。
他牵着江碧跑了两条街,还是被养母追上了。
“敖汉!方清,你们跑什么啊!妈妈在这里!”养母猜到这对孩子是想要逃跑,她心里骂着这是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却也不敢将动静闹大了。
听到养母的声音,江臻与江碧跑得更快了。
养母又喊了几声,大意就是让路边的那些人帮她抓住江臻和江碧。见人家妈妈发话了,还真有热心人帮忙抓住了江臻跟江碧。
江臻将妹妹护在怀里,红着眼睛冲那些多管闲事地人吼道:“滚开啊!那不是我们的妈妈!我们是被拐卖到这边的!”
江臻已经学会了越过语言,他这话吼出来,那几个抓住他的大人都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这男孩说的是真的,还是在撒谎?
砰——
就在这时候,急着穿过马路来抓江臻兄妹的养母,被一辆小货车给撞飞了。养母倒在地上,当场没了呼吸,那只白切鸡撒满了一地。
“啊!”
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江臻和江碧听到动静,回头怔怔地望着那个被小货车撞飞出去躺在地上的养母,都瞪大了眼睛。
但江臻很快便回过神来,他一把捂住江碧的眼睛,“别看,哥哥在这里呢。”江碧靠在江臻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时,他们身旁的大人不由分说的拽住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了养母的遗体旁边。“你看,都怪你们调皮到处跑,把你们妈妈害死了!”
“作孽啊!”
...
江臻和江碧被养父接了回去,接回去后,养父将他们兄妹关在了房间。两天后,养母下葬了,养父独自回到家中。
他把家里大门关了起来,从工具房里取了一根竹节鞭子,拿着鞭子上了楼。
二楼,江臻与江碧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都屏住了呼吸。江碧拉住哥哥的衣角,小声问道:“哥哥,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江臻说:“你跟我来。”江臻将江碧牵到衣柜面前,他打开衣柜门,对江碧说:“进去!”
江碧摇头,不肯躲进去。“爸爸会打死你的!”
“听话,你进去!”江臻一把将江碧推进进衣柜里,他将柜门关上,对江碧说:“妹妹,如果、如果我被他打死了,他也该消气了。你...”
“你记住,长大了,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江碧在衣柜里面呜咽地哭泣了起来。
砰——
房门被男人一脚踹开。养父手里拿着竹鞭走进来,见到江臻,他脸上的横肉挑了挑,朝他怒吼道:“王八蛋,给我滚过来!”
江臻怕得腿都软了,但他听到柜子里妹妹的哭声,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