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双膝盖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他那一跪,像是在给江臻下跪求饶。
江臻蹲了下来,他斯斯文文地戴上手套,然后握住毒蝎子的右手,将毒蝎子捏着枪的那五根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用力地扳开。
毒蝎子看着自己的枪被江臻夺走。
江臻将那支枪直接丢到了身后的大海里,他从包里取出一把钢丝钳。一看到那钢丝钳,毒蝎子的身体便缩了一下。
“你要对我做什么!”毒蝎子下意识往后躲。
他不怕死,但他怕被活活虐待而死!
江臻抬起毒蝎子的下巴,他微微一笑地笑了。
这笑起来啊,竟然显得非常的干净天真,像是一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少年郎。毒蝎子被江臻的笑容瘆得心里发毛。
江臻并不是个爱笑的人,他多数时候都木着一张脸,正因为喜欢木着脸,所以段无恙当年给他取了个‘木风’的艺名。
“你就是让人用这种老虎钳子,一颗一颗拔掉段叔的牙齿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死的时候很痛苦。”
毒蝎子红了眼睛,怒吼道:“小子,给我个痛苦,一枪杀了我吧!”
“不。”江臻摇了摇钢丝钳,他说:“让人痛快是上帝的事,让你痛苦才是我的事。”说完,江臻便强行捏开了毒蝎子的嘴,用钢丝钳从毒蝎子的门牙开始一颗颗地卸下他的牙齿。
毒蝎子疼得浑身都在抖。
这血腥的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
完毕后,江臻盯着奄奄一息的毒蝎子,他说:“这样就好了,你们都死了,我妹妹也就安全了。”
说完,江臻便见到一名青年背着枪从丛林的深处走了出来。那青年穿着作战靴,牛仔裤,短袖连帽卫衣,头上的帽子挡住一头金色的短发。
青年踩着草,踏过满地被血液浸湿了的土壤,来到江臻的面前。
他灰蓝色的双眸笑吟吟地望着江臻,数秒钟后,对方朝江臻伸出手,笑得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你好,我是阿让,接下来你将要服侍三年的雇主。”
他答应帮江臻解决今晚这场危机,代价是江臻必须跟随他做牛做马三年。
江臻摘下手套,与他握手,“你好,我是木风。”
“很好。”
-
江臻一手电脑技术玩得贼精,在全球黑客榜上都要排前五。
三年时间里,江臻随雇主阿让走遍了全球大好河山,他们去过最繁华的纽约,去过最落后的非洲。与穷凶恶极的周旋过,也跟精英国际警察斗智斗勇过。
每一次行动,阿让都负责在前线火拼,木风负责在后方善后,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从雇佣关系,逐渐演变成了挚友关系。
三年之约,如约而来。
这一天,是江臻与阿让合约到期的日子。阿让与江臻坐在新西兰怀特岛的一处山口,一边喝酒,一边眺望远处的山口。
那座山口的火山正在爆发,山顶上冒着一缕缕灰白的的烟雾,细瞧,可以看到山口出喷射出来的红色岩浆。
阿让举着望远镜,将这火山喷发的一幕瞧在眼里,心里热血澎湃。他放下望远镜,对木风说:“继续跟我合作呗,我愿意按照国际薪酬标准与你分成。”
江臻摇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被拒绝了,阿让就有些不开心,他恶狠狠地说:“你信不信,我会把你丢进那座火山口,让你成为一摊红色的尸水。”
江臻伸手戳了戳阿让的酒窝,木着脸说:“你舍得?”
阿让打掉江臻的手,“滚你妈的!”他拿起腿边的啤酒,拧开,递给江臻。
江臻接过啤酒,与阿让碰了杯。将一瓶啤酒喝完,阿让问江臻:“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回国,去做生意,把生意做大了,买个大房子,把我妹妹接回来。”
“可你妹妹不是有了养父母?”
“我不介意跟她一起赡养那对善良的夫妻。”那是一对善良的夫妻,他们对江碧有恩,江臻愿意赡养他们。
“你兜里的钱是不是长了脚,它一个劲地想往外跑?自己花了不香吗,还要拿去照顾不相干的陌生人。”阿让最看中钱,能让他心甘情愿花钱的人,这世上目前还没有,所以他特别不理解江臻的做法。
“行了,人各有志。”江臻放下啤酒瓶,拿起他的行囊包背在背上。
他轻装上阵,包里只有一台电脑,一双崭新的椰子鞋。
江臻低头望着阿让,他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阿让挥挥手,“滚!”
等江臻走后,阿让赶紧拿出手机,给一个会中文的下属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他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是什么意思?”
下属:“...”
下属耐心地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贴心地提了个建议,“阿让少爷,你要真对中文感兴趣的话,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