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救生艇。”
“是!”
阿让和贝德驾驶着救生艇,来到宋瓷沉海的地方。
阿让以一个标准的姿势投入海里。
适应了水中的压力,阿让睁开那双灰蓝色的眸。寻找宋瓷的身体。
宋瓷已经沉得有些深了。
那抹红影,是海里最深的色彩。
阿让迅速朝下方游去,靠近宋瓷,阿让一把...拽着宋瓷的脚,拉着她往海面游。
宋瓷倒挂金钩般,被阿让拖到海面,然后抛到了救生艇上。
宋瓷躺在救生艇上,没有任何反应。
贝德赶紧为宋瓷做心肺复苏。
阿让坐在一旁平复自己的呼吸,吐了几口海水出来。
他对贝德说:“救活她,不能玩死了。”
贝德做了十多秒的胸压,宋瓷仍没有半点反应。见状贝德说:“必须人工呼吸了。”
贝德捏着宋瓷的鼻子,正要给宋瓷做人工呼吸。阿让突然一把拉住被的肩膀,十分嫌弃地说,“亲她做什么,脏得要死!”
说完,阿让自己捏住了宋瓷的鼻子,嫌弃地将嘴凑了上去,亲自给宋瓷做人工呼吸。
贝德:?
既然脏,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宋瓷:“咳咳!”
她吐了几口水,醒了过来。
看见阿让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宋瓷皱起了眉头,一把推开阿让。
“滚!”
宋瓷用力地擦了擦嘴巴,赶紧跪在救生艇边上,用手掬起海水喝进嘴里,迅速地漱口。
阿让坐在一旁,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等回了船上,阿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拿牙刷来,刚亲了一只臭虫,嘴巴臭得很。”
宋瓷听到阿让的话,也就当没听见,自己回了船舱。
回了自己的房间,宋瓷洗了个澡,穿上干燥的新衣服,把自己裹在薄被里。
过了会儿,被窝里突然颤动起来,跟着响起宋瓷委屈害怕的哭声。
-
天黑了,贝德来通知宋瓷去吃饭。
宋瓷装聋作哑,没有说话。
贝德就没再催促。
深夜,宋瓷就饿了。
她还是昨天中午跟杜雪妍一起吃过饭,几十个小时过去,宋瓷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她偷偷爬起来,来到船上的厨房,却看到冰箱上面加了一把锁!
宋瓷气得跑回房子,蒙着被子催眠自己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贝德又来喊宋瓷吃饭,这次宋瓷没闹情绪,乖乖地去了餐厅。
阿让穿着白色的西装,坐在餐桌边,一个人优雅地吃着早餐。
只是,那人的左脸颊上,有着五个红色的手指印。
宋瓷拉开椅子坐下,风吹起她的头发,这一幕在阿让看来是有些令人心动的。
阿让放下刀叉,对宋瓷说:“你就是这么勾引的霍夫吗?”
宋瓷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我怎么勾引他了?”
阿让手指冲宋瓷点了点,他说:“就这样,故意摆出好看的姿势,让风把你的头发吹起来,跟拍广告一样。”
宋瓷的头上,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没办法,嫂子天生漂亮,无需刻意,足以动人。”
她真要勾引一个人,这会儿阿让已经被她拐到床上去了。
这声嫂子,让阿让目光微变。
“听说,中国人有一句俗语。”
宋瓷:“俗语多了去了,你指哪一句?”
阿让:“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宋瓷一口面包噎在了喉咙里。
阿让体贴地递给她一杯水,安慰她:“别这么惊讶,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呵。”
阿让:“你打过霍夫吗?”
宋瓷:“打过一巴掌。”
阿让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坐姿朝前倾,双手相交胳膊肘放在桌上。
阿让把下巴放在手背上,朝宋瓷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好奇地问:“为什么啊,是不是霍夫出轨了?”
宋瓷:“我为什么告诉你?”
阿让目光冷了下来。
他起身就走,走时,说:“以后按时吃饭,不是每顿饭都有人去三催四请。”
“还有。”
宋瓷抬头,对上阿让一脸鄙夷的表情。
阿让:“你偷翻厨房的样子,真的很怂。”
宋瓷捏紧了刀叉,忍住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们在海上继续行驶了几天,还没到达目的地。
宋瓷跟阿让相看两厌,后面几天,阿让不是在钓鱼,就是在潜水,日子过得很美哉。
宋瓷没有手机,没有朋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特别无聊。
又在海上行驶了三四天,他们终于进入了直布罗陀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