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此时的老皇帝面色阴沉,遥遥的望着其下的一众大臣。
其余的一众大臣也都是心中戚戚,尤其是那些家族在南方的大臣更是心中忍不住的颤抖,他们的家人有许多直接都从贼。
当然,是被破还是自愿却是不得而知!
此时的孔继恩一身紫色的官袍遥遥站立在最前方,面色虽然是平静,但是目光炯炯,其中隐隐流露出一道寒芒。
孔继恩也是出身于湘南的,他的家族亲朋好友很多也是修行文道的,这些人在这一场大乱之中死伤无数。
而且南方的文道弟子更是少有活下来的,这对于他这个文道源头极其不利。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纵使在孔继恩心中没有半点亲情可言,但是为了他的大道,这件事他都必须站出来,解决他!
孔继恩目光深邃,心中暗道:平天下,那就从这漕帮、这南方一十三州开始!
与此同时,老皇帝终究是没能忍耐住怒气,顿时重重的一拍一旁的龙椅。
“无法无天!当真是无法无天!这漕帮病千秋当真是胆大妄为!”
“还有你们这些大臣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这样巨大的动静,一定是早有表现,怎么只有监武司在不久之前才汇报给我?”
“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密探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云朝南,妄朕如此信任他,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听闻此言,除了元东来,场下的一众臣子,东西厂、锦衣卫的首领,军方的几位大将军都是紧紧皱眉。
东西厂还好些,毕竟他们主要还是负责京城,锦衣卫的探子暗中监察天下,没有能得到消息确实就是无能了。
几位军方的大将军的面色尤其难看,对于军方而言,云朝南这位军方排名靠近,统领南方军方势力的镇南将军叛乱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这还是第一次有军方的大将军这样做,其中的意义根本不同于那些江湖草蟒的叛乱。
毕竟这些军方的高层能掌控那么多军权,都是朝廷的绝对嫡系,受到了朝廷重点的栽培的,云朝南可是开了一个坏头啊。
甚至对方哪怕是有志气一些,自己拥兵自重也比现在要好些。
尤其是军方的几位大将军之中一位鬓角发白的老将军更是面色惨白,此人正是军方骠骑大将军李罗,资历之老在军方不做第二人。
当年云朝南被元东来弹劾便是他主力保下的,更是将云朝南送到北疆去培养,没想到云朝南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想着,这位老将军顿时跪倒在地,语气呜咽着道:“老臣有罪!没能看出那云朝南后脑长有反骨,当年元令主弹劾之时,更是不该保下此人!”
听得老将军如此一番言语,顿时满堂皆是大惊!
连老皇帝也是稍稍收敛了怒气,以这老将军的的武道修为、资历贡献,在大周朝廷甚至还要超过没有推行文道之前的皇帝。
现在如此一跪,这个态度不可谓不明确。
不过这怒气实在是难以收敛,此时的老皇帝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一十三州啊!”
良久之后,一旁的元东来才是开口道:“陛下,错不在骠骑将军,老将军一身戎马,兢兢业业为大周南征北战,立下无数的功勋,此般忠心日月可鉴。”
“陛下安能为了一个脑后长有反骨的阴险小人责怪老将军?”
这老将军闻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元东来,目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于此同时,一旁的孔继恩也是站了出来,对着老皇帝稍稍抱拳:“陛下,老将军不过是当年提携了一番云朝南是在不算罪过,况且云朝南此人实在会演戏,便是臣当年征讨北疆的时候也对之委以重任,现在大错既然铸就,我等与其追究罪责,倒不如先解决问题。”
老皇帝看到孔继恩站了出来,心中的愤怒终于是渐渐的散去。
若是识人不明有错,将云朝南提到镇南大将军这个位置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也罢,李老将军还是起身吧,也怪不得老将军,朕何况不是看走眼了呢?”
说着老皇帝又是看了一眼孔继恩,开口道:“南方病氏反贼作乱,不知道丞相可有良策?”
孔继恩闻言,拱手道:“臣治国之功已然完满,此正是天送与臣证道之机,臣请命带兵征讨南方叛逆,”
老皇帝闻言,点点头:“好,我会令军方、监武司全力配合丞相,务必清缴南方叛贼。”
“是!”
……
于此同时,天下人也都在等待着朝廷的处理动静。
南方的叛乱,病千秋短短时日便是接手一十三州,实在是太过于惊人,如此巨大规模的叛乱,便是大周八百年以来,都没有能接近的。
甚至在王朝末年,也难以见到这样声势浩大,直接席卷大周近乎一半的国土的。
终于听到孔继恩亲自挂帅,征讨病千秋的时候,一众江湖人不免得对病千秋看低几分,毕竟孔继恩的战绩实在是太过于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