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便有人认出了他。等待叫号的先生们相互寒暄并且互相吹捧了一下,然后随意的攀谈了起来,或者说相互交流着关于今年比赛的情况。
自称的男人就透露,今年的赛程可能与往年都不同,国王陛下又有了新点子,因此可能会有全新的项目增加。而托贝斯克本地的经营马匹生意的奥利弗男爵则告诉众人,今年给比赛的死亡指标只有一个:
男爵笑呵呵的说道,一旁穿着红色外套和白色灯笼裤,戴着插着羽毛帽子的契科夫子爵则说道:
这位契科夫子爵也是夏德的熟人,去年冬初第二次去湖景庄园参加那场盛大的结婚宴会时,夏德和他打过牌。这位子爵家产丰厚,自己还是小有名气的诗人。
一旁的夏德问道,大家都知道他是第一年参赛,因此也愿意向他解释情况:
契科夫子爵说道,然后笑着问向夏德:
周围的绅士们都默契的笑了起来,夏德也露出了笑意:
这种重要的赛事,包含《托贝斯克晨报》《泰拉瑞尔河晚报》在内的城内主要报纸,都会连续几天刊登报名参赛的选手们的消息,包含家庭出身以及个人隐私,供市民们消遣谈论。而参赛者们非但不介意,反而以自己受到了更多的关注而骄傲。
一般来说,每年的参赛选手不会超过五十人,因此用一整版来报道刚好合适。
等到了这天上午的十点半,才终于轮到夏德进入挂着临时挂牌的办公室。
这里是市政厅一楼面积最大的办公室,窗外是市政厅的院子,再外面就是人流如织的银十字大道。从这里向外,甚至可以看到远处圣德兰广场的建筑一角。
房间此时被布置成左右两部分,左侧放置着办公桌和一张放满了牛皮纸文件袋的书架,书桌上则堆放着表格以及还有油墨味的报名须知。房间右侧则被布置成类似裁缝铺的地方,一个脖子上挂着皮尺的老先生,正弯腰在桌面上放着布匹的桌子上写着什么。
报名处穿着黑色正装制服的中年人莫里斯先生显然也认得夏德,从桌后椅子上起身与夏德握手,然后介绍
起了情况。而坐在板凳上的两位记者也开始记录,他们的谈话说不定明天会刊登在报纸上。
莫里斯先生点点头:
那张清单上需要填写的内容是马匹的血统、年龄、颜色以及甲胄的款式及大小。
又一份文件被递给了夏德,这是被装订起来的五页纸,上面列举出了比赛期间可能出现的事故。而一旦真的遇到了这些危险,参赛选手是不能找举办方讨要赔偿的。
夏德稍微翻了一下,然后挑了下眉毛:
熟知大赛情况的莫里斯先生扶着桌面站在桌子旁,笑着解释道:
,他完全想不到一个人要怎么做到这种事情。
莫里斯先生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夏德继续向后翻,当作趣事看完了文件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莫里斯先生咳嗽了一声,用很正式的声音问向了夏德:
夏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
记者依然在记录,因为这些内容明天都要见报,因此莫里斯先生也不隐瞒:
夏德了然的点点头,他现在可以以的骑士身份起誓,或者以身边某位姑娘来起誓。甚至如果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以小米娅的名义来起誓也是可以的。
但蕾茜雅已经告诉了他要怎么做:
莫里斯先生有些迟疑,而一旁记
录着的记者们则一下来了兴趣。
夏德问道,莫里斯先生急忙摇头:
莫里斯先生露出了敬畏的表情,他仔细打量着夏德:
夏德也笑着说道。
处理完了报名的事情并交上了足足20镑的报名费用后,他又去了房间另一边的裁缝那里,让他为自己量取衣服尺寸。虽然盔甲由报名者各自准备,但主办方会为参赛的们定制出席宴会的礼服正装。
这套衣服并不强制要求一定要穿,只是沿袭传统而来的流程。比起实际意义,量体裁衣所代表着的象征意义才是最主要的。
量体裁衣后,夏德又在举行比赛的外的营地中,分到了属于自己的营区。那是由帐篷、马厩组成的营地,在比赛期间完全归属夏德和他的仆人们使用。夏德拿到了营地所在位置的地图,走出市政厅的时候,对周日开幕、下周一开始的比赛已经产生了相当浓重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