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平穷姑娘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眼珠子一转,狡黠的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老人失笑,“但是呢?”
平穷姑娘笑了,露出了嘴角的小酒窝,“老头,你还蛮上道的嘛!”
“那是。”老头子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陈清平笑道,“但是嘛,老头你得教我几手看家的本事,”转而指着姜宁道,“起码要打得过这条姜丝才行。”
姜宁笑道,“虽然有老先生教你,但是平穷姑娘你想要赢我,也不是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梁松鹤笑道:“有老夫在,这小子哪里敢欺负你,你要是肯做老夫的孙女儿,看家本事自然都教你,绝不藏私,但是想要打赢这小子,尚需三五年的功夫慢慢调教才行。”
平穷姑娘鼓起了樱桃小口,没好气道:“打赢区区一个姜丝,竟然还要调教三五年的时间,看来你这老头也没什么真本事嘛!”
老人家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差点没一口气给背过去。
良久之后,老人这才拍了拍胸脯给自己缓了缓,指着姜宁好言解释道:“姜宁这小子可不简单,虽然只是元丹五层的修为,但是一般的星极五层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便是最近阙京城那个声名鹊起的齐芳,也远远不能同这小子相比。老夫暗中观察了他很久,论天赋,论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以及出招时机的把握,临场应变还有招式的随机组合创造,这小子在本届选拔赛的五万人中都可以说无人能比,除了修为有些低之外,老夫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你这小丫头片子,你以为想要赢他很容易的么?”
平穷姑娘翻了个白眼,“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头,你现在是要收我做孙女还是要收他做孙子呀,怎的一个劲儿夸这个死姜丝,难道我比他差很多么?”
姜宁心道,老先生你也真是的,同平穷姑娘讲道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老头儿终于开窍了,当下就讪讪笑道:“不,不,不,丫头你的天赋也不错,尤其是你的那些飞刀,使得相当有灵性,其中几种暗器手法乃是凡人江湖中不可多得的法门,被你这般灵性的套用到修者的战斗之中,深得老夫之心。”
梁松鹤这一招看菜下碟用的恰到好处,真正说道了平穷姑娘的心坎儿上,少女的小脸儿上头都好像有嫣红的桃花儿绽放!
老头子眼见用对了法子,趁热打铁,说得更加卖力:“丫头你如今学习的招式驳杂,路数繁多,却多有些断章取义,江中杳水之嫌,尚且没有形成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完整体系。你与人交手,招式切换,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流畅,但是实际上却总是不能圆融如意,心到手到,这便是你与姜宁这小子的差距所在,别人未必看的出来,但你若是同这小子交过手的话,想必对于老夫的话应当深有体会才是。”
平穷姑娘罕见的没有反驳,而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老头子虽然说话有些啰嗦,仔细想来却是句句在理。
她的功夫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路数,糅合了凡人武学和修者技击之法两家之长,所学驳杂而不精。
正如梁松鹤所言,以前同别人战斗或者比试的时候,陈清平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刀法招式有什么不妥,但是遇到了姜宁之后,她就开始屡屡吃瘪,这段日子,闲下来的时候她也没少找姜宁切磋,但是每次两人打起来,她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总有一种招招慢姜宁一拍的憋屈感。
两人前前后后交手了不下十场,她从来没有越打越酣畅淋漓的那种感觉,而是越打越难受,总觉得有力使不出。
姜宁微微一笑,这一幕落在了老人眼中。
梁松鹤很快也笑了,心道这小子之前和这丫头比试的时候,总是招招快平穷姑娘一筹,先前他不以为意,只当是两人之间的一场普普通通,自然而然的较量。
此时再回过头来想想,这小子何尝不是有意识的让陈清平早些体会到自己刀法之中的缺陷。
若果说之前盯着姜宁的一举一动乃是受了神皇陛下的命令,那么当回到当下,梁松鹤就是确确实实对姜宁生出了一点好奇和一点兴趣。
这小子实在是招人喜欢。
老人思忖了片刻,循循善诱:“不妨告诉你这丫头,老夫从年轻时候到如今,走的便是同你当下一般无二的路子,学竟天下,然后融为一炉,煅烧出一枚属于自己的道果出来。这世间比我梁松鹤厉害的大有人在,但是当下八域之中,走我们这条路子的人中,老夫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你若想要早些赶上姜宁,认老夫做爷爷,跟着我修炼,乃是对你来说最快最有效的道路了!”
平穷姑娘没好气道:“你说的天花乱坠,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宁站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摸清了这老人的来历,恭敬道:“松鹤道人梁松鹤,原来先生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松鹤道人!”
平日里老人是不喜欢有人胡乱吹捧的,但是当下听着姜宁的恭维却是颇为受用。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欣慰的点头道:“没想到你们这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