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松了一口气。
李桑桑坐在窗边,忽然看见
有人鬼鬼祟祟从一侧跑了出来,转眼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李桑桑皱起眉来,她快步走下去,和白霜两人将祈福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暂且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大约那人见她们从外面过来了,一时慌乱,还没有来得及布置就逃跑了。
李桑桑觉得有点棘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李桑桑只得吩咐了白霜,早晚都要检查一遍祈福台周围,一旦有问题,立刻去找乔太妃。
几天过后,李桑桑打听到宫里的一件新事。
白霜忧心忡忡对她说:“听说尚宫局丢了一件东西,却打听不清楚究竟丢了什么,问起来的时候,人人都讳莫如深。”
李桑桑只得吩咐她:“照旧每日检查,早中晚都仔细看一遍。”
如此又过了几天。
终于,一天白霜脚步匆匆地走进来,神色慌张,从袖子里拉出一方帕子。
“三娘子你看。”
李桑桑顺着白霜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这帕子上竟然细细绣了一首艳诗。
李桑桑眉心一跳,她说道:“有人要害我,这东西放在手里不会安全,”她拧着眉想了一想,“快去寻太妃娘娘。”
白霜点点头。
看着白霜跨过门槛,李桑桑又叮嘱一声:“路上小心一些,不要被人设了圈套。”
白霜出去了大约有个半天,她回来后告诉李桑桑:“三娘子放心,太妃已经处置妥当了。”
李桑桑问道:“怎么处置的?”
白霜说道:“太妃娘娘派人查了这几日往三清殿祈福台这一路来的宫人,细细排查之后,找到了一个宫女,她见被太妃娘娘发现,吓得瑟瑟发抖,已经全部供认了。”
“供认了?”李桑桑蹙了蹙眉,劳心费神闹了这么一出,却又简简单单地供认不讳。
李桑桑问白霜:“那宫女还在太妃娘娘宫中吗?”
白霜点头:“自然是在的。”
李桑桑说道:“我过去看看。”
李桑桑带着白霜又一次来到乔太妃宫中。
听闻李桑桑放心不下,要见那个宫女,乔
太妃笑了一下:“三娘子放心,那宫女已经被我拿捏住,再不会掀起风浪来。”
李桑桑知道她坚持要见那个宫女,势必会让乔太妃觉得是小题大做,但她依旧抬起眼睛,说道:“桑桑实在觉得有些蹊跷,太妃娘娘,能让我见见她吗?”
乔太妃果然笑容淡了一些,被李桑桑这样年纪轻的小娘子质疑她的手段,让经历过许多大事的乔太妃有些不快。
但她依旧答应了李桑桑:“既然三娘子坚持,那好吧。”
她扬声说道:“把那个宫女带过来。”
宫女穿着绿裙,自称绿玉,她说道:“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害李三娘子。”
李桑桑微微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玉:“是谁指示你的?”
绿玉摇头:“没有人指示奴婢,奴婢原本是灵圃养蛇的,因为三娘子那日被蛇吓到了,于是怀恨在心,一时鬼迷心窍,将这等秽物扔在三娘子这里,想着若是被人发现,三娘子会丢脸,便这样做了。”
李桑桑突然问道:“尚宫局丢了什么东西?”
绿玉脸上有错愕:“三娘子说什么?”
乔太妃也问道:“尚宫局?”
白霜在边上说了一句:“三娘子听说尚宫局丢了东西,觉得或许和这宫女做的这件事有关。”
绿玉又苦苦哀求起来:“太妃娘娘,冤枉啊。”
乔太妃按了按太阳穴:“吵得头疼,将她拉下去吧。”
她转脸对李桑桑说:“既然你有些不放心,那我替你问问尚宫局吧。”
李桑桑恭敬行礼:“多谢太妃娘娘。”
李桑桑回到祈福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今夜,她有点想要见到高桓,李桑桑想,在这件事上,高桓可能会有些用处。
但是她晚上等了高桓许久,他没有出现。
白日里,高桓办了件天子交代的差事,忙活了一天,只感到疲惫不堪,想到夜里能够看见李桑桑,心里不由得轻快起来。
他尘土飞扬地骑马跑过朱雀大街,跳下了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路引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