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找到能扣分的地方,这哪怕在西城小学,也是能拿来做范文的程度。
这哪有小女孩会想要自己喜欢的猪被杀了?
寒假要做的作业,是这几天几位老师轮着去借县里油印机印刷出来的,老师眼底都有了些青黑。
可宁知星的字,却是在这其中找到了平衡,饶是邹老师试图以挑剔的眼光去看,都找不出能说的不是。
要知道自打开始互相给出题之后,大家便可劲互相伤害。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自愿学习,她也很愿意表示支持。
关键他还不听劝,廖旭东挺无奈,他是反复说了又说,可宁振涛就是不肯听。
颇有些哑然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已经在宁知星这站了不知道多久,她骤然紧张,左顾右盼,在看到胡老师正在巡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不应该啊!
语文考卷再难,那也是难在理解、作文题上,这再难,也能靠平时的积累拿点保底分数。
这说实话和诚不诚实没什么关系,只是若不这么干,只按照收购价,多少有些亏。
……
宁知星没吭声,只是窝着取暖,今天杀猪,人来得格外的齐,她甚至还瞧见了一下跑过的徐玉。
他可听宁振涛说了,宁振涛特地什么把小侄女最喜欢的猪留了明天杀了吃。
交卷的是那对天才兄妹中的哥哥,对方绕了一圈到讲台,把考卷往讲台上一放,便开开心心地跑出去找妹妹了。
她在家里经常干活,这力气也练出来了,想要把宁知星抱起来那叫一个简单。
王校长很有经验,看出这会影响学生们考试,每次那位老师稍一站久,他就会过去提醒一下,或是找个借口把对方拉开,目前看来,并没有因为新来的监考老师影响到学生们的考试。
市畜牧站开会的时候就说了,这回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但不能要辛苦的村子吃了亏,毕竟像是大河村,这段时间来,可是照例给翠花奶奶、宁振涛算工分的。
“你在讲台上看着吧,我继续去下面。”胡老师像逃难一样离开,远离了邹老师后她便松了口气。
到了三年级,考试时需要写的字愈发多了,学生们的卷面便很成问题,初学写字的孩子最常犯的错误就是写字太小或太大,挤成一团的密密麻麻看不清、恨不得戳破天踏破地的,便会直接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那我也可以第一个了!”
要知道邹老师在他们学校那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她是学校、班级集体荣誉感极强的一个人,尤其是在面对东城小学的时候。
但宁振涛不一样,他是功臣,他便能多分。
再度回到教室坐好,同学们的状态都比早上要显得轻松,反而是台上的监考老师,看着比他们还要心烦意乱。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她以为会瞧见的学生们绞尽脑汁、焦头烂额并没有出现,哪怕是看着最“笨拙”的学生,他们也会一次又一次地找着新武器对题目攻势。
“这怎么能一定呢?没准是我!”
要知道以前这些个养到一年的猪,能够有个一百斤出头那都算谢天谢地了,而且这通常还是村民们“弄虚作假”的结果。
他站在他的御用增高小板凳上,气势却有个两米八,侃侃而谈的同时,却又毫不油腻。
“阿星,谢谢你。”一出教室门,苏小白就直接冲过去把宁知星抱起来转了一圈。
阅读题解决,总算到作文的部分,邹老师重新打起精神,有别于一二年级的看图写话,三年级时对作文的要求便提高了一截。
一直到考试结束,邹老师都还活在这冲击之中,她对西城小学学生的自信都有了些许破裂,只得自我说服,她学校的孩子们肯定也像是东城小学的学生一样!
而且她刚刚往回看那一眼,老师眼底的怀疑和不信任分明很明显,只是就当她杠精吧,她不觉得抓作弊非得在旁边看犯人一样盯梢才能抓到。
眼神里带着感谢,看着宁知星乖乖被她抱着,忍不住蹭了蹭宁知星的脸:“我刚刚吓坏了呢!不过要是等等那老师继续盯着我,我肯定就不害怕了,我就是第一次看到她,有点儿紧张。”
但是这数学考卷……是不是难得有些超过?
“振涛,你这回可真是立功了。”
她在作文中仔细地描述了爸爸那双粗糙的手,就连那几个指头关节有茧都描绘得格外清楚,这要是邹老师自己的学生,她便一定会在之后夸奖一句这是懂得在生活中收集素材,可现在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宁知星答题时很有条理,由浅到深,序号标明,邹老师还没拿到答案,可她已然觉得宁知星这答案起码能拿到四分之三的分数,强强扣掉的四分之一,是她最后的倔强。
当然,若是再多养个一年半载,这猪也能翻倍的重,可大家早都看出来,这猪越往后头养,是吃得多涨得少,便也少有多年不出栏的。
他们西城小学尚且这样,东城小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