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已经把昨天那件事给忘记了。
总不会,护国法师进宫一趟,给他下了‘药’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冷汗直冒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漆黑:“你是不是觉得,朕是过来审你的?”
我看了他一会儿,淡淡一笑:“那封信上不是说‘帝心九重,如深渊难测’吗?民‘女’不敢妄言揣测。”
我以为提起那封信,他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一定会有些火气,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一勾‘唇’角,脸上浮起了一点淡淡的笑容:“你也不用胡‘乱’揣测,朕就是过来审你的。”
“……”
“不过,若你不想被审,也可以。陪朕睡一觉。”
“……”
这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木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是为他的厚颜无耻而惊诧,还是被他这句“下流话”而惊得目瞪口呆。他却施施然,直接躺到了‘床’上,还往里面挪了一点,然后拍拍旁边的空当。
“来。”
我下意识的就想骂他不要脸,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出口。
但也没动。
他双手枕在脑后,显出了几分闲适的感觉,等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是没动静,便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怎么,怕朕对你做什么?”
“……”
我不知道自己该笑该怒,僵了好一会儿,瞪着他:“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越是有怒意,他似乎越是开心,甚至眼角眉梢都透出了笑意来,只差脸上没有笑容了,他又慢慢的躺了下去,说道:“朕不妨告诉你,还有三天,就是朕的亲耕之礼。从子时起,朕已经开始斋戒……”然后看了我一眼:“也忌‘女’‘色’。”
“……”
这样一说,倒显得我的小心谨慎那么可笑。
但我还是有些紧张,踌躇了许久,又听见他说:“你要知道,朕不会就这样等你一晚,若真的让朕动手,那就不是——”
他的话没说完,我坐到了‘床’边。
又咬了咬牙,躺到了他身边。
立刻,听见身边的人长长的松了口气,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意,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也正对上他低下头来看向我的目光,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我完全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那小心谨慎,像只吓坏了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
立刻,我调开目光。
然后,就真的听见了他的笑声。
不过,他也真的没有再碰我,甚至连往常那样动手动脚,甚至强‘吻’都没有,我只能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绵长的呼吸,和身体一点一点的舒展,似乎真的如他所说,他在斋戒忌‘女’‘色’,这样一来,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陛下为什么不审我呢?”
他也不看我,仰头看着‘床’顶上垂下来的‘精’致的帷幔:“朕不审你。”
“那,陛下也不问我,关于那个学生的事?”
“朕不问。”
“为什么?”
“等抓到了他,朕想问什么都可以,但你——”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在朕的面前,从没有一句真话。”
这句话若是放在平常,只怕已经是欺君之罪的由头了,我也听得心头一颤,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心情大好的,不准备追究这件事了。
看来,南宫离珠的病,是在今夜彻底解决了,只怕病根儿都除了,不然,他哪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那现在,护国法师是不是还在宫里?
毕竟这么晚了,一用完就把人“撵”出去,说起来也不像话。我按捺着内心的悸动,轻轻的问道:“那,贵妃娘娘的病好了,给她治病的人……”
就在我刚要试探的开口问时,裴元灏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话:“这些天,别的事你就抖不要去想了。”
“啊?”
“你在这宫里,就好好的教养妙言就好了。别的事,都不用你管。朕的‘女’儿,朕当然不需要她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朕只希望——她比你,比朕,更顺利一些,就好。”
“……”
我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跟我谈起了妙言的教育问题,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仍旧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等到亲耕之礼那天,你也带她去。”
“……!”
我刚想要说,如今的我应该还算戴罪之身,怎么敢就带着妙言出席那样的场合,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继续说道:“亲蚕之礼,以你的学识,应该知道是如何的吧。”
我完全在意识之外,愣愣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字道:“朕那天说的话,依旧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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