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儿子再不复当年的风采,萧衍扼腕叹息,“你干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惹上这般脏东西?这五石散一旦吸上瘾,要想戒掉简直难如登天。”
萧傲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可是再三用力,还是才爬起一半又栽了下去,几经反复,最终还是失败。只得稍稍直起身,朝着萧衍磕头,“儿子再也不敢了,请父亲饶恕!请父亲饶恕。”
萧衍看在眼里,有些不忍,重重叹了口气,别过头,站在了一边。
萧崇从进来,目光便在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孙子身上徘徊。
“傲儿,祖父知道你心中憋屈,可你也不能这般堕落。”说着,眼光扫过那落在一旁的玉瓶,最终化为一丝失望,消失在空中。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你在找这个吧!”
萧傲缓缓抬头,看到那晃在半空中的钥匙,眼底闪过些许心虚,不自然地开口:“孙儿,不知道祖父在说什么?”
话音才落,一道人影便被府中侍卫推搡得摔在地上。
“这是你院中的侍从吧!自小跟着你,连他会的那点拳脚都是你教的!”
萧傲一阵哑然,低下头不再言语。
“从今往后,府中一切大小适宜就交给二房处理吧!你既然身体不方便,就好好歇着吧!”萧崇的声音就如同一道霹雳,狠狠霹在了萧傲心中。
萧衍有些忿忿不平,看到父亲的坚定,只得讪讪闭了嘴。
萧傲却僵在了原地,祖父的意思就相当于卸掉了大房的权力,将未来家主的担子交给了二房手上。这么一来,大房算是彻底凉了。
萧崇说完,不满地看了萧傲一眼,转身便出了南院。
立在外面的侍从仆人听到里面的话,顿时一惊。这大房风光多年,萧衍一直在朝中位居要职,而萧傲又是孙儿一辈的翘楚,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就称为内定的家主。这么一来,心中只怕百般难受。
想着自小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竟然成了今天的样子,不免让人唏嘘。
寒心坐在屋顶,听着萧崇的话,只一阵轻笑,抬起酒壶喝了两口,酒香浓烈,刺喉,烧得一阵火辣辣,为这寂静的夜驱走了几丝寒意。
世家大族就是这般吧,无论你为这个家族曾经付出过什么,人们看到的不过是现在一无是处的你。谁会记得你的曾经,除了自己,再没别人。
夜色朦胧,步履蹒跚。
“阿心,你醉了!”
寒心伸手晃了晃,嘟囔一声,“司徒烈,你别动,干嘛老是晃过去晃过来,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嘟囔的话语都还没说完,经不住醉意,便倒在了司徒烈怀中,打起了呼噜。
司徒烈伸手轻轻抚上寒心的满头青丝,有些爱怜,“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夜色中,只见两道人影划过天际,消失在了黑暗中。
今夜无眠的人,注定有些多。
皇宫中,侍卫将一大包东西放在了凌炎面前。
“打开!”凌炎的话音才落,一旁的小太监急忙上前,将包裹小心翼翼散开。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东西,凌炎的怒火早已燃烧肆意,双目微红,有些微喘。
只见偌大的包袱中,一件金灿灿的龙袍陈列其中。胸口腾飞的金龙栩栩如生,绣工精美,堪称绝品。
“在哪里搜到的?”凌炎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狠辣的杀气。
“回皇上。在萧老将军的密室中。这龙袍已被陈列在架子上,一尘不染,微臣也是费了好大力,才将龙袍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如果说萧大将军萧衍与圣天的夏齐将军私通书信来往甚密是别人构陷,夏清溪听到两大臣的谈话是子虚乌有,自己查到的线索是被人布的局,那这金灿灿的龙袍算什么?
这般做工精美,一看就是大手笔,除了真的将它奉为珍宝,还能想出其他理由吗?况且萧家密室,除了萧家家主,还能有谁进去。里面暗器百种,外人误入,只怕早已命丧九泉。
“传朕旨意,南疆外族部落来犯,让萧衍大将军以及萧家二将军带齐兵马前去肃敌。”
第二天一早,凌炎的旨意便已抵达萧府。
萧衍很是意外,却不敢抗旨,还是接旨领命了。
自从大寿过后,萧崇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嗜睡的毛病越来越厉害。很多时候,一睡便是一整天,醒来也是精神不济。
这日午后,萧傲以担心祖父,前来探望之名,进了主屋。
许是轮椅的响动太过于刺耳,沉睡中的萧崇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到那轮椅上的孙儿正将库房的钥匙收进怀中。
“傲儿,你在干什么?”萧崇沙哑的声音传出,惊得萧傲顿了手。半天没转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萧崇还欲开口,却只见那轮椅上的男子猛然转身,将袖口中的匕首插进了自己胸口。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轮椅上的男子急忙抽回匕首,顺势带起一股血丝,迅速扔进了床下。顺手拉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