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寒心便服侍东方盛用早膳。东方盛依旧一脸的淡漠,安静地吃着碗里的燕窝羹,一口一口,似品似尝。
刚吃完,薛五急匆匆地走进来说道:“公子,王府的塞外买办回来了,可是因为所带的东西太多,大多是中原没见过的,在城门口被扣了下来,说是没有任何手令,不准通行。现如今所有东西被扣在了银川巡抚葛大人府内。”
东方盛一听,斜飞的剑眉稍稍耸立,说道:“无妨,我修书一封,你送往葛大人府上,他自会通行。”
话音刚落,便起身往书房走去,传来一声:“寒心,磨墨。”
书房内,寒心伺候东方盛写字,秋雪立在门外,随时听候差遣。只见东方盛速度极快,笔锋苍劲,洋洋洒洒写好一封信,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秋雪,去把本世子的印章取来。”秋雪站在门外,听见东方盛的话,瞬间一喜,急忙走进书房,从一侧柜子的最下面抽屉中取出印章。
秋雪在东方盛身边也有一阵子了,只是当时春桃气势太盛,处处压着秋雪一头,所以秋雪只能在做碧霄阁的一般打扫侍女,接触东方盛的事情都由春桃来做。天天打扫卫生,对于东西的摆放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寒心进入听风院的时间较短,对于这些东西的位置不太熟悉。
东方盛盖好印章后,秋雪急忙接过手,将印章放回原位。东方盛将手中的信递给薛五,说道:“直接把书信给葛大人。”
“是。”
薛五刚要出去,却听得秋雪惊呼一声,惊恐不安地说道:“公子,血玉麒麟佩不见了。”
这话一出,薛五吃惊地看着东方盛。东方盛一张俊脸瞬间变黑,锐利的黑眸中似有万丈波涛在翻滚,浑身的戾气喷薄而出。寒心站在一旁,在纳闷着血玉麒麟佩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方盛疾步走到柜子旁边,往抽屉内多次确认,仍然没看到玉佩的影子。
薛五看到世子的模样,沉声说道:“公子,这麒麟佩一直放在书房中多年,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到底是会是谁干的?”
一旁惊恐的秋雪接道:“是啊,公子的书房少有人来,麒麟佩怎么会丢失呢?”
这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寒心看了秋雪一眼,只见秋雪一脸的着急,似乎担心的不得了。
东方盛再看了一眼书柜的方向,朝着薛五命令道:“给我搜府内所有下人的房间。”
“是。”薛五领命去做了。
听雨院听见这消息,人人自危,不知谁要到大霉了。福管家领着府内的大批侍卫将听雨院翻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麒麟佩的下落。
碧霄阁内,东方盛坐在上座,听着福管家的禀报,手指轻轻敲在桌上,在想些什么,谁也看不透。
忽然,东方盛开口道:“秋雪,昨天,我不在府中,是否有什么人来过听风院?”
秋雪皱着眉头,像是认真思考过,说道:“回公子,没有。平时都是我和寒心打扫公子的屋子,其他人很难随意进入。”
听见秋雪的话,寒心终于明白了,原来绕着这么大一圈,就是奔着自己而来啊!看向秋雪的眼中,顿时升起了杀意,本以为她看到春桃的死能有所收敛,看来是想错了。
一旁的福管家听见秋雪的话,说道:“公子,所有下人的屋子都搜了,只剩下寒心的,寒心因为住在听风院,所以老奴不便带侍卫进入。”
东方盛邪魅的双眸看向寒心,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说道:“带人去搜。”
听着东方盛的话,寒心微微低头,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低垂的眼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秋雪用眼角扫过寒心,看到寒心微微低沉的头,以为寒心为东方盛的态度难过,顿时心情无比愉悦,想来,这寒心进入府中的时间不过尔尔,世子怎么会对她上心呢?
话刚说完,福管家带着大批侍卫进入了寒心的房间,翻腾按天,竟然从床边的一个上锁的箱子中翻出了这麒麟佩。
朱红精美的木盒呈现在东方盛眼前,秋雪心中的笑意无限放大。看向寒心腹语道:“众目睽睽之下,从你房间内翻出这麒麟佩,看你如何抵赖?”
秋雪在府中多时,自是知道这血玉麒麟佩原不值什么钱,可这是东方盛的父亲母亲的定情信物,当年东方盛父亲母亲战死沙场,尸体运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惨不忍睹,唯独这麒麟玉被他母亲攥在手中,完好无损,后来下葬时被东方盛留了下来,作为念想,由此可见这血玉对他的重要。
看到呈上来的麒麟佩,寒心急忙跪下,朝着东方盛说道:“公子,我从没偷过麒麟佩,定是有人诬陷我的。”声音掷地有声,从容不迫,肯定的语气,一度让大家产生相信的念头。
旁边的人都知道最近寒心是东方盛身边的红人,都不敢出声,唯恐惹怒了上面那位。
东方盛俊美的脸上略显淡漠,朝着寒心说道:“寒心偷拿主子的玉佩,现人赃俱获,立刻押入奴隶所,严加监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