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这个镯子不便宜吧?玉棠,你是从哪里来的小仙女啊,能够和你成为好朋友,我可太幸运了。”
甄玉棠轻点了她的眉头一下,“油嘴滑舌。”
韩晚又是嘿嘿一笑,“呀,玉棠,你身上好香啊!你又好看又温柔又大方,如果我是男子,还有李远什么份呀!我一定把你从阮亭手里抢过来,好当我的夫人。”
朱唇勾笑,甄玉棠心里在想,别看阮亭甘愿在她面前当小白脸,然从阮亭手里抢人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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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阮亭正在看关于两广总督仇涛的消息,甄玉棠沐浴之后,走过去,轻轻拽着他的袖角。
烛光跳跃在眉眼间,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阮亭抬眸,温声道:“怎么了?”
“你要去广州府,我想和你一道去。”
“不行,那里危险。”阮亭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先别拒绝,先听我说呀。”甄玉棠挨着他坐下,有条不紊的把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我知道那里危险,所以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呀。要是你出了意外,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等日后我改嫁了,心里也要想着你。”
阮亭要气笑了,他捏了甄玉棠的脸颊一下,“玉棠姐姐,我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就想着改嫁的事情了?你放心,为夫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给你改嫁的机会。”
甄玉棠用他的话来堵他,“那不就得了?你都这样说了,说明我跟着你一道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阮亭一噎,倏然,他正色道:“玉棠,别闹,我不是开玩笑的,那里很危险。之前朝廷派了五千人马过去,最后只剩下几百将士,剩余的人全都折在那里了。官员与乱党勾结,红莲党的势力壮大的十分迅猛,那么多将士都无法活命,我身边没有护卫,若是被仇涛发现了身份,更是无法保护你。”
甄玉棠神色也认真起来,“我也不是在开玩笑,阮亭,我知道那里很危险。你不让我去,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同样的,你觉得我可以眼睁睁看着你单身匹马的赴险吗?”
阮亭心里一动,他很清楚,甄玉棠是为了他,才主动提出去广州。
甄玉棠继续道:“我不是在无理取闹,也不会痴情的为了郎君而豁出自己的性命。周大将军率领了几千人马,还有锦衣卫的人在,我们的胜算很大,否则,我才不会跟着你一道去添麻烦呢。
你不是买了几个扬州瘦马准备送给仇涛吗?你自己身边都没有妾室的话,太不合常理了,容易露马脚。”
仇涛此人贪财好色,阮亭自然不能不近女色,否则,仇涛不会信任他。妾室这个问题,阮亭也想到了。
他本想着到时候找借口掩饰一下,不过,他倒是一副慵懒的口吻,“找一个女子做戏就好,用不着你亲身涉险。”
做戏若是不真实,仇涛怎会相信?真实也就意味着,阮亭要和其他的女子有亲密的接触。
“你想得美!万一你和那个女子假戏真做了,我怎么办呀?””甄玉棠环着他的脖子晃了晃,“阮婷婷,你的俸禄,可是养不起其他女子的。我打算好了,我假扮你的妾室呀,这样子你行事也可以少许顾虑。”
看,甄玉棠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她也是固执的性子,阮亭要说服她改变主意,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听不到阮亭的回答,甄玉棠不由得泄气,朱唇微微鼓了下,“阮婷婷,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是为了谁才坚持要去的?若是换一个男子,我在泰和县平平安安的待着,和家人待在一起,岂不是悠哉得很?”
她嘟囔着,“算了,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自个儿去吧。”
女郎杏眼桃腮,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哪怕是生气,也显得娇憨,说出来的话,像是勾在人心尖儿上,没有一点杀伤力。
阮亭唇角扬了杨,把甄玉棠揽到怀里,“别气,是我不好。”
“我确实不欲让你以身涉险,只是,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你跟着去,是更方便些。”
他要投其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接近仇涛,一个纨绔富家公子,身边跟着一个极受宠爱又国色天香的妾室,可以降低仇涛的戒心,这样一来,不管他做出什么举动,都有了说服力。
甄玉棠可以帮到他,阮亭飞快思忖着该带些什么人手来保护甄玉棠。
他又道:“后日出发,那我们一道去。”
“这还差不多。”甄玉棠眸子又弯了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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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的前一天,阮亭与甄玉棠又去了林家一趟。
“哎呦,快进来快进来。”甄玉棠的大舅母高氏满脸喜色,“可算回来了,老夫人这几日一直念叨着玉棠和阿芙,待会儿见到了你们,肯定高兴坏了。”
甄玉棠还没进到厅堂,林老夫人拄着鸠杖就出来了。
甄玉棠赶忙迎上去,搀扶着她,“外祖母,玉棠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