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暮云:【你帮我问问,视频里打人这个女的,被带到哪了】
沈佳:【三楼清创室,我看着她进去的】
沈佳:【你找她?】
暮云:【嗯,问点事】
“还是别了。”沈佳边走边发语音,不赞同道:“这女人疯的很,刚几个人都拉不开她。”
暮云:【挺很重要的事,我会小心的】
“那行。”沈佳说,“你别一个人去,记得叫上保安,注意安全。”
暮云:【好,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沈佳:【客气什么】
结束聊天,暮云抬头问对面的谢图南:“我们先去趟医院。”
“吃饱了?”谢图南问。
暮云:“饱了。”事实上并没有。刚才谢图南莫名其妙一直看她,非常影响食欲。
“好。”谢图南起身,“走吧。”
……
二十分钟后,暮云在清创室见到了杨华。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狼狈,头发散了,脸上也有伤。
由于杨华刚才近乎疯魔的表现,小护士都有些怕,不太敢帮她清理伤口,最后是护士长亲自上阵。
“乔大夫?”骨科的护士长四十出头,笑起来眼角有了细纹,带着岁月雕琢出的韵味,很温柔。
“怎么到这,受伤了?”护士长打量着暮云,见她好像没事,又看向后面跟进来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从杨华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压迫,但视线回到暮云那的时候又温和下来。
“没有。”暮云指了指杨华:“我来找她。”
“认识?”护士长有些意外。
“算是吧。”暮云说,“有点事想单独问。”
“那你们先坐会,我这快处理完了。”明白暮云的意思,护士长加快了动作。
杨华的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大多数还是她自己磕碰出来的,不算病人,也不归医院管。
护士长帮杨华清理完伤口,摘了手套收拾东西。
本想叮嘱暮云一句注意安全,看到她旁边的谢图南,又觉得没有必要。
这男人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很让人有安全感。
门关上了。
其实从暮云进来开始,杨华一直都挺安静的,坐在那任由摆弄,看着人的眼神很空洞。
谢图南没空照顾她的心情,拉了张椅子坐下,开门见山:“说吧。”
杨华看看谢图南,又看看暮云,嘴唇微动。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从酒店到医院,她就像失控了一样。
很多种因素掺杂在一起,有对隐瞒当年真相的愧疚,有不正当手段谋财被人抓住把柄的恐慌,还有丈夫的那一巴掌带来的羞辱……
仿佛生活所有安稳的一切都在崩塌,她很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逃避。
但对面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这里是医院。”杨华给自己壮了壮胆,试图拿出刚才横扫医院的气势,但失败了。
谢图南笑了,“那不是正好。”
杨华瞳孔微缩,震惊的看他:“你什么意思。”
“老何挺喜欢讲规矩的。”谢图南低头捋了一下袖口的褶皱,“但我这没有规矩。”
“你们没有权利……”杨华卡在这,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因为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做。
“当然。”谢图南嘴角仍旧噙着笑,“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
他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继续:“你丈夫不是。”
明晃晃的威胁。杨华咽了咽口水,试图讲条件:“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们吗?”
“应该不会吧。”谢图南似乎连骗她都不屑。
“那我凭什么要说?”杨华愣怔过后,脱口而出。
“嗯,说的没错,凭什么呢。”谢图南把玩着车钥匙,脸上的笑缓缓消失,再抬眼的时候眉目一片冷然。
“但赔钱和坐牢还是有区别的,你觉得呢?”
自从丈夫有了“额外收入”之后,杨华就在家做起了全职主妇。她从来没什么主见,家里大事平时都是丈夫做主。
现在完全应付不了眼前的状况。
“你也不希望你女儿有个坐过牢的父亲吧。”谢图南慢条斯理的继续。
杨华知道赵武平来钱的途径是犯法的,但不知道具体多严重。
“你怎么保证不会坐牢。”
“这我可保证不了。”谢图南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杨华终于发现,自己无法和眼前的男人谈任何的条件。
她低着头,似乎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想到女儿,终于妥协,慢慢的开口:“那个人叫崔建中。”
“当年就是他带着我老公开始跑运输的,后来出了事……”杨华顿了一下,“就是那场车祸,他把车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