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4)

普通的受寒,有点炎症。只是很久没生病,有点来势汹汹。

她真的觉得不用打吊瓶。

不争气的是温度还在往上升。

输液科人太多,暮云跟着九九去了值班室。里头放着一张上下铺的小床,现在没人,还能躺一会。

扎了止血带,消毒。

暮云看着九九手里的针尖在手背上比划,纠结道:“要不……你还是叫个护士过来?”

九九不乐意了:“你觉得我不行吗?”

暮云:“嗯。”

“……”

暮云虽然瘦,但静脉很细,长得深,天生的,小时候没少遭罪。

九九不信邪,扎了一次,没中。

暮云哀怨的看她。

气氛僵持了几秒。

九九轻咳一声,“我去找护士长。”

暮云在这里念的研究生,护士长进门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小乔大夫。”

“麻烦您。”暮云说。

护士长走的时候把吊瓶调的很慢,暮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很快有了睡意。

睡着前的最后一幕是谢图南在车里说的那番话。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吊瓶早就打完,手背上针孔的位置隐隐作疼。

眼前已经清明了不少,那种昏沉的感觉也消了大半。但是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加上药水的作用,嘴里有一种淡淡的苦涩。

九九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牛奶面包。

“醒了?”

她把袋子递过来,“先垫个肚子。”

牛奶是温过的,暮云慢慢的拆了吸管,听见九九问:“你今晚怎么办?”

“什么?”

“还住你舅舅家?”

暮云点点头。

九九拎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去我公寓吧。”

“我搬出去没多久,每周都有人打扫,很多衣服还在,你挑着穿,一个人住总比在你舅舅家舒心。”

“……”

“不过你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子。”九九想了想又道:“今晚我陪你。”

暮云小口小口的咬着面包,就着牛奶吞下,听到这点头:“好。”

九九:“……”

她忍了忍,还是道:“其实你可以一开始就直说的。”

“说什么?”

“希望我陪你。”

暮云:“……”

暮云又咬了口面包,没否认。

奶奶去世后,她一直是一个人住。其实不是很喜欢那种感觉,空荡荡的房子,让人不安。

只不过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

……

入夜,望江。

包间里凑了一桌德州扑克,谢图南坐在对门的位置,半垂着眼皮,两指夹着薄薄的扑克牌,轻飘飘的甩出去。

明眼人都看出,这位爷心情不佳。

他一句话都不说,桌上也没人放开了玩,气氛有点压抑。

付华初坐他旁边,打量着他这张冷脸好一会,还偏偏要给点出来:“心情不好啊?”

他拖着调,听起来似乎还挺高兴。

谢图南瞥他一眼,没应声。

“说来听听么。”付华初故意的。

谢图南把他扔医院门口那档子缺德事,他还记着仇呢。而且这哥们忒不地道,他这受害者还没说什么,他倒好,反过来又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想到这,付华初皮笑肉不笑的问:“不会跟那位有关吧?”

这话意有所指,偏偏有人没听明白,嘴贱问了句:“哪位啊?”

“……”

气氛于是更压抑了。

有人识趣的转移话题:“我最近听说一新闻。”

他卖了关子才继续:“张家那小少爷,前段时间甩了个女的。”

众人终于找到个轻松点的话题:

“这点破事算什么新闻。”

“闹起来了?”

“闹呗,还能翻天不成。”

“……”

那人等他们讨论尽兴了,才放出后半段:“闹倒是没闹,就是听说那女的这两天——”

他拿手指往下指了指,“又攀上了贺家那位。”

“这是得多天仙。”

“贺家那位——”有人意味深长的顿了下,“跟了他不算什么好事。”

“心疼啊?”

“去,犯得着吗我。”

“……”

一种嬉闹声中,谢图南忽然开口问了句:“哪个张家?”

“还能有哪个。”那人说,“张怀宴的弟弟。他也是个能人,万花丛中过,还没听说惹上什么风流官司。”

谢图南甩了张牌,眉心紧拧了三分。

包间门这时候被推开,有人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哟。”付华初看清来人,调侃道:“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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