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小的多的年轻人正在含笑向着杨嗣昌走去,哼,这个家伙想见一见阁老大人想疯了吧!阁老大人是何等的身份,也是这种小年轻可以见到的吗!
正在这些人暗自撇嘴之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高高在上的阁老大人,在他们心中高不可及的存在,竟然大笑着说道向着那个年轻人走去,还亲热的挽起了他的肩膀。二人一起并肩向着里面走去……
“我的天哪——该不是我的眼花了吧!”一个高个子小官揉了揉眼道。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另一个稍矮些的小官在羡慕的同时,却是压低了声音道:“老兄,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想看,最近还有谁这般年轻,还圣眷正隆,值得阁老大人亲自迎接的,普天之下,不也就是只有那么一个吗!”
“哦——”这个高个子小官一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原来是他啊,镇国将军张麟麒啊!”
“错——”那个认识张麟麒的小官补充道:“知道吗,人家又升官了,而且还是一下子升了五级,现在已经是和东厂并驾齐驱的西厂厂督了!”
“我的妈啊,西厂厂督——”那个高个子小官吓得呆住了“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子寒窗十载,好不容易考取一个进士,又是拼命打点上官,这才捞到一个七品县令的职位,就这还朝不保夕的。凭什么那小子就已经是西厂厂督了!”
“老兄,轻点声——”那个稍矮些的小官听了,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看看左右没有反应,这才低声道:“老兄,慎言啊!你知道吗,就凭这你刚才的那几句话,他就可以把你抓起来问罪!”
“什么——”那个高个子小官一听,眨巴着眼还不太明白呢!“就这样他就可以把我抓起来,不会吧?怎么说我都是个官,他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那个稍矮些的小官一声冷笑:“仅凭着他是镇国将军,凭着他取得了济南大捷,涿州大捷!凭着他现在是西厂厂督,有监察天下百官之权!五品以下,先斩后奏!”
“什么——”那个高个子小官一听,只觉得头顶冒凉气。然后心有余悸的朝着张麟麒带来的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护卫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还好还好,幸好刚才说的没被那些家伙听见,不然的话,这颗吃饭的家伙怕是保不住了!要知道这些家伙杀起鞑子来都是毫不在意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的呢!
对于门口发生的这些小事,张麟麒自然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放在心上,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张麟麒这回也算是国之重臣了,岂会和一些平常小吏斤斤计较。也就是像巴里明那样的倒霉鬼,有了真凭实据在张麟麒手里,这才会被张麟麒收拾,不然的话,张麟麒还懒得理会他们呢!
“国勇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老夫啊!”等到杨嗣昌亲自把张麟麒引到书房,分宾主落座之后,杨嗣昌这才含笑问道。
“呵呵,学生能有今天,全靠阁老栽培,正所谓饮水思源,学生怎敢不来呢?”张麟麒微微一笑道。
“国勇言重了,言重了,其实这还都是靠你自己啊,如果你自己没有本事,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那么就算是本官口绽莲花,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杨嗣昌哈哈大笑道。心中却是很满意。嗯,看来这个张麟麒还是懂的做人的道理的。
张麟麒见了,也不点破,继续道:“其实学生早就想来了,只是苦于空手不能登门,而若是拿了黄白之物前来,怕又是污了阁老大人的耳目。幸好学生觅到了一方好砚。心中暗想,也就是这样的高雅之物才配得上阁老大人,这才冒昧登门啊!”
张麟麒的这番话出口,杨嗣昌就好像七月里喝了一碗酸梅汤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舒服透了。看着张麟麒也就越发亲切了!心道怪不得他怎么前几天不来呢,原来是这个道理啊!也幸好他说了,不然我还险些误会于他呢!
“阁老请看——这是四大名砚之一啊!”张麟麒说着从怀里慎重地取出了一件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在小心的去掉包装之后,这才把里面那件砚台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杨嗣昌。
“唔,好好好!果然是难得的好砚!国勇啊,难得你有这份心啊,我很喜欢!”杨嗣昌一看,就是眼睛一亮,他作为著名的文人,自然是识货的,只是拿眼一看,就知道这块砚台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再一看上面刻着的七个人物,或是在饮茶,或是在下棋……,咦,这不是竹林七贤吗?看来这还不只是四大名砚之一,说不定还是名砚谱上榜上有名呢!
杨嗣昌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其他,反正这回他已经把张麟麒当成自己人看待了,冲着他一笑道:“国勇稍坐,待老夫找样东西。”说着杨嗣昌就在书房中转悠开了。很快的,他就从一个高高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古朴的古籍,封面上写着(名砚谱)
然后杨嗣昌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古籍,开始仔细的查找起来。果然,没多久杨嗣昌就有了发现,在名砚谱排名第十五位上,赫然就是张麟麒赠送的这块竹林七贤。旁边还有注解呢!
竹林七贤,是四大名砚之首的端砚雕刻而成,由宋代的一代大师欧阳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