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两家三品宗门。
因为巫桕堂主久久没有回归,剑堂如今还留在本宗当中,不曾单独立派。
其余十来家宗门,也都是四明山的各大学府。
王青熟悉的并不多,不过有一家,他倒是有些印象。
鹿生崖。
当初的鹿生学府,负责豢养宗门灵兽的,特别照管是一架朱砂鹤车,乃是掌门法驾,极为华丽。
如今学府的何府主,自立一座四品门户,选了一处山水俱全的好地界,养了不少珍禽异兽,专门传授弟子御兽之法。
“且去看一看。”
王青掩藏了行迹,轻而易举越过鹿生崖的山门大阵,落在最高处的一片青崖上。
此处正是那两头朱砂鹤的地盘,离他们不远处,则是一小群青鹿生息之地。
“我记得何府主当年,便是修行了一道《鹿生经》,才自创学府,命名为‘鹿生’。
嗯?
呵呵,看来白日里果然不能说人,何府主倒是说来就来。”
王青以龙蝉两声之界遮住自己,无论是朱砂鹤和青鹿王,都只是结丹修为,何府主这些年搭乘宗门东风,也不过是结丹圆满。
在场自然无人能够发现王青。
何府主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领着一个青衣少年,他十分慎重地环顾周遭一番,又打出禁制,才同那少年说道:
“法生,你修行《鹿生本经》天赋极佳,本宗今日问你一句,你是想要去往天河上宗,求得更高大法,还是愿意留在鹿生宗,效法四明上宗的叶祖、陈祖和青祖等人,承袭我鹿生宗的道统?
你只管说来,我们诸宗本为一体,不分彼此。”
四明山晋升不久,何府主这话倒不是虚情假意。
事实上,等到如天剑宗那般,数千年过去,底下的三四品宗门,就很少会把自己和天剑本宗,视为一体了。
法生看着有些木讷,只是一双眼睛十分透亮平静,看着便是个能定的下心的修道种子。
何府主对他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闻言便点点头,转而问道:
“你可知本宗为何叫鹿生崖?”
法生老实答道:
“是因为宗主得了一册《鹿生经》,立下了宗门道统。”
何府主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说的对,也不对,你且看好了。”
他言罢,便一招手,召唤了那头神骏青鹿王过来。
何府主在青鹿王头顶摩挲了几下,而后才在它头顶正中,连拍三下。
青鹿王好像得了什么指示,呦呦长鸣几声,忽然张嘴吐出来一团青光。
王青眼神最好,甚至越过青鹿王的身子,见到那一卷图画。
那上面,画着的一头九色鹿王,叫王青也为之侧目:
“这鹿王,恐怕是一头顶尖的封号大妖尊,何府主竟然还有这等机缘?”
何府主捏住这卷图画,凝视良久,才叹了一声,将其交给了法生:
“昔年我得到这一卷图画,上面画着一头青鹿王,我参悟多年,从其中参悟出一侧《鹿生经》,足可修炼到元婴之境。
但是后来我又参悟多年,却是隐隐约约觉得此卷,并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因为我悟性有限,并不能发现其中真正的奥妙。
后来四明山骤然晋升,我也不必再隐藏这本花卷,打算把它献给上宗,换来一个开辟道场的成道机缘,也立下我鹿生宗数百年的根基。
不过,也许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却让我发现了你。
法生,你如今只有筑基修为,可在这一冊《鹿生经》的领悟上,甚至已经超越了我这位所谓的创造者。
我便知道,这卷《鹿王图》,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法生懵懵懂懂接过《鹿王图》,也不担心有危险,就大喇喇打开来,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感叹出声:
“好厉害的九色鹿神!”
何府主听得一愣:
“什么九色鹿神?”
法生这才抬起头来,指着《鹿王图》说道:
“宗主,这上面画着的,不就是九色鹿神么?你看他身后这一轮圆光,九色齐出,玄妙无穷。
弟子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对《鹿生经》的领悟,又上了好几个台阶呢。”
何府主使劲去看《鹿王图》,就如过去看过的无数遍一样,他只能看见一头青鹿王。
什么九色鹿神,什么脑后圆光?
良久之后,何府主才喟叹一声,苦笑道:
“他在我手中留存了近两百年,到今日,我才知道,竟是连它的真容都不曾看透过。
罢了,我原先还想同你说说我参悟这幅图的经验,如今看来,我的经验未必有用,反而可能会误导你,倒不如让你自己慢慢摸索的好。
往后你就在青鹿崖上开辟一座洞府,参悟《鹿王图》吧。
此处灵气最盛,又有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