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文人聚会,聚会上怎么可能没有笔墨呢?
江慧嘉又看向自己面前放置了酒菜的条桌,立时又有机灵的下人过来将桌上酒菜收开。
众人更好奇了,她袍角破了,却又是要笔墨,又是收桌子的,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江慧嘉便轻轻掂起自己的两层袍脚,非常潇洒地一振。
她跪坐在条桌前,宽大的袍脚非常轻松地被她扬起来,破了角的右前方那一块,连着下层棉袍,就一起被她平铺在了桌案上。
文房四宝已经就位,江慧嘉引手笑道:“宋兄,请。”
到这时,宋熠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江慧嘉上层袍面是素青色,而下层棉袍却是白色。
先前外袍遮住了里层棉袍,倒也不显什么。可如今江慧嘉身前的外层袍脚却缺了一块,这就露出了里层白色的棉袍来,显得十分惹眼。
这是江慧嘉叫他在袍脚上作画,中和两边颜色的差异呢!
她的举动堪称是不拘小节,隐隐仿佛是有魏晋狂生之风。
宋熠却握住她的一只手道:“宣弟请站起来。”
江慧嘉有些莫名地随着他站起身。
既然站起了身,原先摊在桌面上的袍脚自然也就滑落了开去。
江慧嘉穿的衣袍长及脚踝,这时站起身,宋熠却又在她身前半跪坐了下来。
条桌上文房四宝已就位,宋熠拈起毛笔,在砚池上轻轻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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