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张梓彤整个人风中凌乱,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十一大人应该是在给那女魔头下禁制,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不过她心中依然有些犹疑,下禁制用得着抱在一起么?
而且大人的手还抚在女魔头小腹和胸前,关键是那女魔头还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祖安此时相当着急,刚刚见自己进入她的防御范围,连长信宫灯和新月轮都自动攻击了,她却没有半点转醒的样子。
来到她身边后,果然发现她此时气息微弱,生命仿佛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熄灭。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取出以前夏朝秘境得到的羽山灵泉喂他服下。
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按住她的丹田,一手按住她的胸口檀中穴,将元气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帮她疗伤。
张梓彤瞪大了眼睛,一个是绣衣使者大统领,一个是魔教女魔头,两人不应该是猫和老鼠一般的天敌么?
怎么现在反而像恋人一般抱在一起?
她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惜周围自动运转的长信宫灯和新月轮并不给她面子。
无奈之下,只能远远地开口询问:“大人,您这是?”
“救人,她受了重伤。”祖安随口答道。
张梓彤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一个活着的魔教教主,远比一个死人有价值,十一大人果然高瞻远瞩,我还以为他……
罪过罪过!
就这样经过源源不断的元气输入,云间月脸色终于红润了几分,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之时,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他在周围布置了隔音场,倒不虞两人之间谈话会外泄。
“阿祖?”云间月又惊又喜,“我是在做梦么?”
远处的张梓彤一愣,那女魔头似乎在呼唤十一大人名字?
可惜不知为何,就是听不真切。
云间月这反应,似乎两人很熟悉啊。
这下事情复杂了,两个世人眼中的死对头,竟然熟悉到了这种地步。
到底云间月是大人的探子,还是大人是云间月安插的间谍?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受伤如此严重。”祖安担忧地看着她,若不是她修为很高,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饶是如此,她如今的形势也不乐观,他刚刚若是晚到一个时辰,恐怕她此时已经凉了。
哪怕经过了他浩瀚元气的滋养,也只是暂时吊住了性命,随时都可能会恶化。
“之前不是紫山那边卢散元军队异动,参与了谋杀赵昊的局,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所以回来教中准备暗中调查此事,”云间月声音比较虚弱,“哪知道卢散元那家伙包藏祸心,竟然提前发动了叛乱。”
“对此我本来是有所准备的,也做了一些后手,结果没料到阴阳道的房中鹤还有天魔宗的奚长老同时背叛了我,更没料到的是赤伏子也早已投靠了卢散元,我猝不及防之下被暗算,所以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
“若非上次在道门秘境中收获不少,我恐怕在劫难逃。后来我成功突围,却因为受伤的缘故,始终无法甩掉他们,于是就选择跑到这里来,这是历代教主以防万一的避险之所,历史上几乎没有动用过,所以只有每代的教主才知道。”
祖安一愣:“我还以为这里是赤伏子他们用来困住你的呢?”
云间月微微摇头:“此乃悬镜迷魂阵,是用来阻拦敌人的,是历代教主遇到生命危机后,最后的退路。之前卢散元等人也追入了阵中,可惜一直被阵法所困,无法找到我的真正所在。那赤伏子也是厉害,他虽然无法找到我,但却有办法带人离开此阵。”
祖安点了点头:“他还在外面照壁附近布置了阵法,让你没法出去。”
“他高估我了,”云间月勉强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之前被他们暗算,我本来打算养好伤了再想办法出去,结果房中鹤那家伙的掌力太过阴毒,为了压制其毒性,我没能及时疗伤,最后意识到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若非你及时赶到,我恐怕已经永远睡过去了。”
祖安神色古怪:“九一春掌?”
“你怎么知道?”云间月苍白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这老东西太卑鄙了,若不是一开始中了他一掌,我也不会如此被动。”
祖安都有些佩服,他可是亲眼见到房中鹤自己中了这一掌后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她居然能硬生生压制下来。
他仔细在她体内探查一番,感受到了她的经脉可以说一塌糊涂,好多地方都破损严重,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彻底碎掉。
“你是不是过度使用了碎星玄印?”
这个技能当初对方传授给了他,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十倍的攻击,但每天发动次数有着严格限制,若是超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