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征用了,证人有许多,这一辆车却是坐不下,便坐你那辆车去县衙正好。”
胡德海气得心肝脾胃肾都像是要揪起来了,他大叫一声:“宋鹤轩!你如此心黑手狠,不当人子,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宋熠微微笑道:“我若不心黑手狠,只怕明日便会得报应。”
“笑里藏刀!”胡德海被他气定神闲的态度刺激得大喊,“宋鹤轩!我后悔当日收你!便该将你早早逐出乡塾!你口读圣贤书,腹中哪有半点圣贤念?你不必指责我,你也是一般黑!”
宋熠却是悠悠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说着便不再理会胡德海,只闭目端坐车中。
骡车晃晃当当地又驶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已擦黑,骡车终于又停到了县衙门口。
两个捕快来推胡德海,胡德海忽地一晃身,竟猛地翻身跪到了宋熠面前!
他突来的举动惊呆了两个捕快。
虽然胡德海此时落魄得很,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曾经是宋熠的老师。他怎么可以反身跪宋熠?
“鹤轩!”胡德海急求道,“我不过是想再与你修好,要不是你家老爷子鼓动我,我又哪里来的胆子做那出格事?我后悔了!我错了,你绕我一回难道不成?”
他泣道:“我到底也曾是你老师啊!”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