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无数。
然后就会牵出背后的原因,李三娘子被拐卖到妓院。
范景将打听到的姚公公的行踪告诉了李桑桑,也许是说了太多的话,他喝完了一盏茶,依旧有些渴。
他看着李桑桑的手,想着她不知什么时候会给他重新注满茶水。
但见李桑桑久久没有动静,他接着说道:“三娘子不必过分担心,我们的人已经暗中走通了关系,等姚公公发难,便可借助崔相的手,将这件事推到姚公公身上,只说姚公公污蔑,三娘子便可毫发无损,毕竟,那个春娘是姚公公找人假扮的,一堆破绽。”
李桑桑听了这一大堆话,只问道:“春娘在哪里?”
范景说:“我打听了一下,大约被姚公公藏在了外头的宅子里。”
但是李蓁蓁却依旧问他:“我是问,我五年前囚禁的,今年让你带到长安来的,真正的春娘,在哪里?”
不知为何,范景有些背后一凉的感觉,李桑桑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着他,他有一瞬间真的相信,李桑桑能够未卜先知。
范景冷静下来,觉得他方才的想法有些可笑。
范景说:“可是,若是将真的春娘扯出来,就不好说当年之事是子虚乌有的了,三娘子难道想让人知道,你曾被人拐卖过?”
李桑桑冷笑了一声:“五年,春娘已经被我们下药了五年,我们要她说什
么,她便说什么。”
范景问:“那又如何?”
李桑桑说道:“你方才说,是李蓁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姚五娘的?”
范景点头:“不错。”
李桑桑说道:“那就让春娘告诉整个长安,当年被拐走的,是李蓁蓁。”
范景赞许:“这个祸水东引倒是刚刚好。”
两人商量完毕,范景走到窗边,就要跳出去,忽然看见下来了人。范景皱了下眉,转身对李桑桑含笑说道:“三娘子,困居祈福台,你也并不寂寞呀。”
李桑桑也走到了窗边,看见楼下的来人是吴王高樟。
李桑桑蹙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等他上楼的时候,你就从窗子出去吧。”
范景说:“好。”
高樟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李桑桑转头看着范景,范景忽然说:“不行,这里跳出去,他在外面依旧能瞧见。”
李桑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正要去窗边看看,范景已经手快地将她搂了一下,然后推了一把。
范景飞快躲到床帷之后。
李桑桑回头,高樟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三娘子。”
李桑桑底下头,看见高樟手中的玉兰,她不由得说道:“殿下,你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不需要这些外物。”
其实她想说的是,每次高樟带来的玉兰,总会被高桓捏烂,带或不带,也没有什么区别。
高樟不知道李桑桑的言外之意,琢磨着李桑桑的话,只感觉到其中的眷眷情谊,不禁心神一荡。
高樟笑道:“没关系的,三娘子。”
他将玉兰放在李桑桑的桌上。
高樟忽然问起了前两天祈福台发生的事,李桑桑和他大概说了一下,隐去了一点内容。
高樟听了,有些怅然若失:“可惜我那两天领了父皇的差事,出了长安,你一定害怕极了,我却没在你身边,还好你没事,要不然真是我的罪过了。”
李桑桑只得来安慰他:“殿下,我很好,没关系的。”
屋内沉默了一下,也许高樟还在自责。
床帷处,突兀
地有了响动。
高樟回头看:“你的床榻上有什么东西?”
李桑桑心中埋怨了一下范景,笑着说道:“也许是猫儿吧,前些时间宫里多了许多流浪的小猫,我看它们可怜,就时常喂养,大约这时候来了吧。”
高樟拧了拧眉:“畜生伤人,我帮你赶走它。”
高樟站了起来,李桑桑很快也站了起来拦住他:“不用。”
她的拒绝太过生硬,高樟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桑桑,李桑桑垂下眼睛,似乎有些娇羞:“那里,是我的床铺呀。”
高樟手指动了动,感到脸上有些热,重新坐了下来,有些局促地说道:“对、是啊……”
为了掩饰方才范景的失误,李桑桑开始后主动提起了高杨一事。
“殿下准备得如何了?过不了几个月,九皇子殿下……”
高樟脸上的神色很复杂,他缓缓说:“有了些准备。”
李桑桑对他说:“殿下,你不明白。”
高樟看着她。
李桑桑说道:“若九皇子殿下一旦无常,燕王殿下必然会对殿下刀兵相向。”
高樟皱了皱眉,迟疑说道:“虽然六弟有时候是太过跋扈,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两人会到那种地步,这么多年来,我和六弟,九弟一直相安无事。”
李桑桑肃然说道:“知道九皇子殿下情况的人很少,他的病情极为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