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熟了,陈默虽然不至于直接发表这样的言论,但心里还是会默默地腹诽一下,他也实在想不出这琴棋书画跟仕途怎么会扯上了关系?
不过老师既然要教自己,陈默也不可能拒绝,只能按照老师的意思,跪坐在老师对面的席子上,学着老师的样子揭开棋盅,仔细的听老师讲解这棋盘规则。
围棋的规则其实不难,但想要下好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春末的驿道之上,车队的速度依旧不快不慢,只是车厢中的声音渐渐被落子声所取代,枯燥的旅途上,师徒俩似乎找到了消解枯燥的乐趣,下棋渐渐取代了言语。
“唉~”托运食物的车上,大郎打了个盹儿,看着四周对着身旁的车夫笑道:“阿叔,莫非天下太平了?”
“我如何知道?不过这三百精兵可是从并州战场上杀下来的,就算有太平教蠢贼来犯,也能轻易击溃。”
“并州在何处?”
“北边儿,很远。”
“那有多远?”
“我又没去过,我如何知道,安心学驾车,何来这许多言语?”
车夫被问的烦了,瞪了大郎一眼没好气的道。
枯燥的旅途在继续,陈默预想中太平乱贼劫道的事情偶尔也会发生,不过就如车夫所言,这三百随行护卫,都是从并州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寻常太平乱贼,往往一个冲锋便溃不成军,这打仗有时候真不一定人多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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