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话,是生怕我死得不够透彻,特意来补刀的?
果然,他身边聚集的这群牛鬼蛇神,就没一个好人。
“第一个……”江锦上玩味的重复着三个字,“接送小姨妈上下班,是她因为骑马受惊那之后?”
“嗯。”霍钦岐没否认。
“你并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霍钦岐并不是个温柔浪漫的人,甚至是钢铁直男晚期患者,他若是对女生多些柔情蜜意,也不会单身三十多年。
祁则衍夹在中间,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江小五啊江小五,你丫还是不够了解他啊,他的骚操作,那可多了……接送上下班?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以为神仙打架后,自己虽然夹在中间,也没他什么事了,结果霍钦岐一开口,再次在他胸口扎上了无数刀。
“则衍教的。”
祁则衍一个激动,手指钻进纸杯,咖啡差点溅出来。
沃特?什么鬼?
我教的?我什么时候……
他一脸懵逼,看向霍钦岐,算是看明白了:
这丫就是想让他死吧。
“则衍教你?”江锦上挑眉,也觉得有些意外。
霍钦岐声音一直冷淡得没什么起伏:“你应该记得,她因骑马受惊,那天则衍是在我们家住的,睡前闲聊,接送她上下班,也是他提起的。”
“霍钦岐……”祁则衍真特么要气出心梗了,“我当时就是觉得小姨妈手伤了,肯定不方便自己开车,我是随口一提。”
这种类似的玩笑话,肯定说了就不记得,祁则衍早就抛诸脑后,忘记自己曾说过类似的话。
霍钦岐挑眉:“在我眼里,没有玩笑话。”
别人的玩笑话,可他当真了。
江锦上喝了口水,“这倒是他的风格。”
“……”祁则衍坐在中间,面若死灰。
你俩攻击对方就行了,能不能放过我,怎么都朝我身上扎刀子啊。
“这么说,则衍知道的,的确很早。”若是追溯到沈疏词因马受伤,那都是几个月前了,“所以那之后,你就一直接送她上下班?”这话显然是对霍钦岐说。
“不是一直,严格的说,是我在京城的日子。”霍钦岐纠正。
“那你们这时间还真的……”江锦上轻哂,“挺久了,则衍和你说去接送,你居然就真的去了?”
“她手伤了,不便开车。”
“她可以打车。”
“弟妹手受伤,你也会让她打车上班?”霍钦岐反问。
祁则衍夹在中间,简直想哭,你们就不能面对面说,干嘛把我挤在中间啊,而且霍钦岐啊,你丫说话要注意点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这么硬!
真不愧是他!
江锦上被问得微微皱眉,还真是他的行事风格,唐菀受伤,他肯定恨不能贴身照顾。
“可当时你和小姨妈的关系,似乎也没到接送她上下班的地步吧?”
“我说了,出事我负责,我说这句话……”霍钦岐余光瞥了眼江锦上,“你当时也在场,也没反驳,怎么现在来质问我?”
绝杀!
这玩战术的,心都脏,这一步一个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江锦上捏紧手中的纸杯。
……
休息室内,江锦上忽然不说话了,霍钦岐是纯粹话少,而祁则衍是不敢说话,莫名陷入一片死寂。
江锦上是在回忆细节。
只是沈疏词毕竟不是她媳妇儿,若是唐菀的事,他肯定记得清楚,只是沈疏词的事,他还真没刻意记住,隔了半晌,忽然说道:
“红烧鱼……该不会是……”
霍钦岐直言:“我教的。”
“果然是你。”江锦上当时就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只是霍钦岐极少下厨房,平时一年见不到几次,更别提品尝厨艺,吃过一两次,印象自然不深刻。
“则衍也在,他一直在品尝。”霍钦岐补充。
祁则衍无语望天:
能不能不搞我!
让我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为毛非要拉上我一起死,我上辈子是刨过你家玉米地吗?
“所以那个抓伤梁老的猫,此时养在小姨妈家里的……也是你的?”极致震惊后,江锦上真的冷静地令人发指。
霍钦岐点头,“是我的,名字是她取的,霍吃吃。”
祁则衍崩溃:
谁问你名字了!你丫是在撒狗粮吗?
枪子儿里,你特么还要夹着糖渣?
“吃吃?词词?”江锦上不得不联想一番,“难怪你挑选的那些猫咪用品,都那么粉嫩,原来是这样……知道你养猫,我就该是警觉一点。”
“说起来霍吃吃的事,我还没当面谢谢则衍。”霍钦岐忽然开口。
“谢他?什么意思?”江锦上撩着眉眼,又瞥了眼身侧的人,总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