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大概一周,律师跟周氏集团办完手续,走完流程,骆嘉鸿在国外的银行账户上也收到了巨额资金。
临离开夏威夷州之前,骆嘉鸿约了一位也在美g定居的女性朋友见面,以前俩人曾经有过一段小暧昧,但那个时候他心思没在这上面,俩人的劲儿用不到一块,最后也就很少联系了。
骆嘉鸿眼看就四十岁了,没老婆,也没孩子,这些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决定放弃了,反而整个人看着有活气儿了,心里突然潜意识的向往家庭生活了。
周末,夏威夷某酒店门前,骆嘉鸿开着敞篷兰博基尼超跑停滞,低头刚要打电话,一个戴着圆形遮阳帽,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姑娘,迈步从正门走了出来:“嘉鸿!”
骆嘉鸿扭头一笑,推门下车,顺手从副驾驶上拿起事先准备的鲜花,迈步迎了过去。
“哇,超跑,鲜花,满身logo!你现在这么浮夸的吗?”姑娘一愣后,伸手接过鲜花,看着骆嘉鸿调侃了一句。
“释放自我。”骆嘉鸿调笑着说道:“度假,轻松一点呗!”
“谢谢!”姑娘闻了一下鲜花,抬头问道:“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
“实在不好意思,我带着孩子和老妈一块来的,他们也度假。”姑娘顺嘴解释了一句。
骆嘉鸿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右手揣在兜里掐着t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姑娘有些奇怪的问道。
骆嘉鸿眨了眨眼睛:“孩子?”
“哦,我结婚了。”
“……!”骆嘉鸿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但还是很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说道:“那上车吧,孩他妈。”
“呵呵,好!”姑娘笑面如花,弯腰上了汽车。
十几分钟后。
沿海公路上,骆嘉鸿单手开着超跑,摇头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你都结婚了。”
“不结婚干嘛啊?等你啊?”姑娘调笑着问道:“等不起喽,在等就嫁不出去了。”
骆嘉鸿听到这话,内心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些年自己追寻的东西,最后一无所获,而那些同样值得留恋,甚至是值得珍惜的东西,也与他擦肩而过了。
“你最近忙什么呢?”姑娘轻声问道。
“公司不干了,闲人一个了,呵呵。”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不信呢?”姑娘脸颊惊愕的说道:“谁有这么大魔力,能让你把事业都放弃了。”
“也没谁,就是自己想通了。”骆嘉鸿双眼盯着前方说道:“……而且……我爸也没了。”
姑娘愣了半天应道:“对不起哦。”
“没什么。”
“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啊?在创业吗?”
“身板还行,暂时没考虑创业。”骆嘉鸿看似很文青,但心里却很认真的回了一句:“下半生,我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这真不像你说的话。”
“不像吗?”
“嗯,感觉你变了一些!”姑娘咯咯笑着感叹道:“哇,我好倒霉啊,为啥我热情似火的时候,你就那么讨厌呢?”
“呵呵!”骆嘉鸿一笑,突然猛踩油门。
剧烈的推背感传来,大牛在公路上咆哮。
嗡嗡的声浪,清爽的海风,让人心动的美女,还有那宛若画卷的景色匆匆从车辆两侧略过,一路前行。
“呦吼!”
骆嘉鸿既像是兴奋,又像是释放的吼了一声,双眼目视前方说道:“说我变了?那说走就走!明天花钱进个勘探队,先他妈去南j,从哪里重新认识认识自己!”
姑娘扭头看着骆嘉鸿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再次怦然心动,旧情在内心涌动,可低头一看自己的婚戒,又冷静的幸福着。
人生没有回头路,错过的风景,也只能在脑海回忆着。
……
一个放下了。
一个被架在高位上,还在与人斗,与自己斗着。
杭z机场。
老欧领着四个男子,办完手续后,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捧着骨灰盒从1号口走了出来。
车队车门弹开,骆嘉俊领着十几个人下车,迈步迎接。
“来来来,别见光,别见光!”跟在老欧身旁的一个中年,立马摆手喊道:“撑把伞!”
骆嘉俊闻声立马接过黑伞将老欧和骨灰盒遮住。
“下边怎么办?”老欧问了一句。
中年立马说道:“去墓地就行!儿子端着骨灰盒……!”
“好!”骆嘉俊伸手接过。
“魂往家走啊,落叶归根了……!”中年振振有词的叨咕着,拽开了车门。
……
车队沿着市区边缘前行,很快来到了骆家的墓地。
这里是商业公墓,但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