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些重感冒的曹猛刚到公司办公室，齐江川就走了进来。
“猛哥，有点急事儿。”
“什么事儿啊？”曹猛低头拿出两片感冒药问道。
“瘤子，小虎，牛子，还有治安大队的刘泉全出事儿了。”齐江川脸色煞白的说道。
“出啥事儿了？”
“……他们被人杀了。”
曹猛听到这话，木然的抬起了头，一脸惊愕的问道：“被人杀了？”
“是这样……！”齐江川咽了口唾沫，语气急促的就冲曹猛解释起了前因后果。
大约二十分钟后，曹猛边听边问的整明白了事情经过，随即脸色严肃的看着齐江川问道：“他妈的，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齐江川摇头。
“城南拆迁的事儿，是你一手经办的。”曹猛瞪着眼珠子喝问道：“当初你跟我说，一切都摆平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篓子，你才告诉我？”
齐江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表情很急迫的解释道：“猛哥，我在这件事儿上的操作绝对没有失误，但瘤子，小虎他们的个人行为，我是管不了的。他们具体怎么跟鹤老五接触，我又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想到鹤老五有这么大的胆子，连警察都敢动。”
曹猛皱眉看着齐江川，一声不吭。
“我对天发誓，我的一切动机都是为了公司好啊，猛哥！”齐江川赌咒发誓的说道：“……可小虎，瘤子他们的性格你也知道，这帮人能办事儿，也能惹事儿……他们怎么给鹤老五逼急了，我也不清楚。”
“你确定自己没有在拆迁的事儿上踩的太深？！我告诉你，你现在要不说实话，后面会很被动，警察一旦抓到了鹤老五，肯定是要追查最初原因的。”曹猛声音清冷的问道。
“绝对没有！”齐江川能说这话，确实是因为心里托底。因为他当初弄鹤老五，都是直接授意给瘤子和小虎的，现在这俩人没了，警方估计也不会有证据找到自己身上。
“小虎和瘤子，都曾经是公司里的人，一旦这事儿让媒体知道了，弄不好又把屎盆子扣在我们盛世万豪的脑袋上了。你要想办法，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曹猛皱眉吩咐了一句。
“我明白。”齐江川立即点了点头，双眼盯着曹猛继续说道：“哥，我现在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
“是什么？”
“是沈总！”
“烬南？你担心他干什么？”曹猛反问。
“……他出来之后……本来就看咱们这边的人不顺眼，先是搞了瘤子和小虎，然后又动了董翰……说实话，我有点怕他。你说万一鹤老五杀人的事儿，给公司带来一定影响，他会不会找机会，把我也弄了？”齐江川表情委屈的说道：“哥，我是真不知道，咱哪儿得罪他了……你说我辛辛苦苦为公司这么多年……就算没啥大功吧，可也谈不上是罪人吧？他为啥就看我们不顺眼呢？”
“唉！”
曹猛听到这话，面色疲惫的叹息一声，插手思考了许久后应道：“他应该不会动你的。”
“为什么？”齐江川反问道。
“因为我。”曹猛抱着肩膀，声音沙哑的回应道：“我在公司这么多年，跟小泽从无到有，再到今天……我能奉献给公司的，全都奉献了，烬南就是想干点啥，我相信他也会考虑到我的面子的。或许我干的不是很好，可这么多年的情谊……我相信他还是会在乎的。”
齐江川静静听着。
“……我守公司这几年，项目没停过，尽最大努力给小泽赚钱，以保证缅d那边能正常运作。我是提上来很多人，但那是为了发展和守业！”曹猛喝了口热水，笑着说道：“我不相信烬南出来不到一个月，就会把我的人全干掉。他即使否定我，也应该是在酒桌上……我俩扯着犊子，就把话聊开了，你明白吗？”
“哥，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齐江川，心里没鬼就不会怕鬼。”曹猛皱眉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曹猛这半辈子就行的正，走的直……所以我守内一摊这么长时间，从来不怕谁跟小泽嚼舌根子。我曹猛在公司经营上，可能跟陆涛比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能力，可我愿意用百分之二百的劲儿把它干好。我做到那儿了，我就不怕别人说！”
齐江川听到这话无言。
“小川，把自己的心态摆正，把自己的事儿干好。你没背后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就不怕谁去查你。”曹猛摆手说道：“马上想办法，不要让负面影响扩散。这事儿你可以找付磊商量，我听说他跟电视台的一个小姑娘处对象呢。”
“好吧，我知道了，哥！”齐江川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
离开曹猛的办公室，齐江川在往办公室走的路上，越琢磨这事儿，就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他不是曹猛，也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前办事儿有多不择手段。
斟酌许久后。
齐江川低头掏出手机，立